最后明用些许怜悯的看他最后一眼,回房间利落关门。
“得,”肖久辉自言呐呐道,“我是招鬼上身了,还是开门把鬼放进来了。”
“倒是说明白啊。”肖久辉思索回头看看自己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真觉得这空落落只有基础配备的房间蒙上一层阴影。
这房间是不能呆了,他换好鞋袜,穿上厚外套,出去逛逛。
小区中。
日照三杆,暖烘烘的阳光照在身上,肖久辉吸一口冷冷的清新空气,再吐出身体里的浊气。
看眼前这一片静谧干净的小区景色,他伸个懒腰,像老年人扭扭脖子锻炼锻炼,昨天受的腰伤和胸口伤都被他增强的自愈力愈合好了,孙师傅的跌打酒压根就没开封。
“我这哪玩的是恐怖游戏,”肖久辉回忆起上个世界那惊悚经历,漫不经心道,“简直就是休闲游戏,连个鬼影都没瞅见。”
他说这些话也是准备剪进阴梦游戏视频,给观众看的。
肖久辉锻炼锻炼着,就往昨天尚一炮出来的松林方向过去,令他没想到的是,这离梅阳大剧院后门那条大道八米远,开在偏僻的花圃边,居然还是条修葺整齐铺好石砖的小道,被松树遮挡着,原以为是条人走出来的野路。
“又发现了陌生地图。”肖久辉手摸着下巴思索道。
这条幽深小道俨然直通向松树密林里,一眼望去,弯绕转向便延申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了,只有两排松针垂直,树干高高耸立的绿松树拥护着,十分阴森。
他一个人去吗,有点害怕啊。
但是尚一炮昨天不也一个人走吗?所以。。。没事的,以后这样的选择处境对他而言也会有很多。
做了番思想工作,肖久辉微捏紧拳头,走了进去。
提高机警,左右四顾,虽然两旁都是密密麻麻挨得近的松树,但没有给肖久辉封闭的安全感,他走得慢,每遇到个转角,都提前弯腰侧头瞅瞅看有什么东西。
奇形怪状在路中间趴着,血腥断腿在那儿站着,白衣女鬼空中飘着,肖久辉的脑子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奈何。。。通通没有。
走了没多久,肖久辉还听到热闹的人群声。
“卡!孙飞虎你这段不行啊,重来一遍。”年轻的男声穿透林子拐到了肖久辉耳边。
“刘美把张生的妆补补。”年轻男声再次传来。
“导演!”是尚一炮那懒懒的声音,“什么时候拍我那条啊。”
肖久辉眼前景象再次黑白,深绿松针褪去颜色,粉红方框弹出——解锁新地图:拍摄片场。
“。。。”都摸到这儿来了,能不去看看吗。
肖久辉很快走出了小道,眼前豁然开朗,满地金黄,一棵棵高大的杏树随意分栽在地上,露出一大块铺满亮黄杏叶的空地,深绿的松树也少了,偶尔几棵缩在角落,好像只有树林外围栽种了松树,大概是人为栽种的那么整齐。
阳光从金黄树叶细缝斜射下来,直直照在空旷地上忙碌的拍摄人群,肖久辉手左边摆了一排专业的摄像设备,三四个穿白色羽绒服的人围在那儿,或坐或站或弯腰看显示设备。
前方两位杠着摄像机的师傅则专注对着拍杏树下一位古代书生打扮的人。
他发顶用木簪挽了发髻,其余黑色青丝整齐披在背后,着湛蓝长袍,袖口绣着云纹的浅白花样,行走间蓝色宽袖拂动,手持纸扇上的玉扇坠也随着他手晃摇动,远看站在如画美的杏叶上书生气特别浓厚。
“张生看镜头。”显示器那坐着的白衣服男子高喊。
书生便转过身。
肖久辉看着锦鲤那张因古代装扮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的俊脸,感叹只要一播出,这货要涨一波粉。
同时肖久辉也注意到另外两外古装打扮的队友伙伴。
他们坐在临时的露天化妆间,一个翘腿抱胸,露出脚穿褐色僧鞋,穿土黄僧衣的光头和尚打扮;旁边一位背靠椅背,无精打采的农民揣,一身黑色袍子外搭深咖色的水貂长皮草,脸上络腮胡遮住了嘴巴,眉头紧皱凶恶异常,只是眼皮软软的搭下中和了许多不友善。
正是尚一炮的和尚法聪,厌世女的孙飞虎。
“崔莺莺?”
肖久辉循声看去,一位穿白羽绒服戴着黑口罩的女子,手拿补妆的粉扑,惊喜说道:“你是来拍摄的吗?拍哪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