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大?郡守府门前那只青铜鼎能举起来么?”颜硕书上看到项羽力能举鼎,现在又听林阳说有一个墨侠力气很大,忍不住问。
林阳想了想说道:“郡守府门前那只青铜鼎太大了,那是郡里祭祀用的郡鼎,只怕得有几千斤了,岂是人能举的,不可能举得起来。
不过小一些的村鼎,县鼎,一千多斤的,他应该能举起来。机关岛上的练功场里,他专门打了一个圆铁球练功。那铁球差不多有四石重,还滑不溜手,他都能举能抛,象玩一样呢。”
“四石重?”颜硕在心里算了一下,这时的一石是120斤,相当于现代60斤,四石,那也是240多斤了。还能举能抛,还玩一样,这得多大力量?
“还真有这么大力气的人,那配上几百斤的武器给他,真的没人能挡啊。”颜硕说道。
林阳摇头道:“几百斤武器用不着,有这样的马具,就是配个几十斤的武器,再借助马的冲力,都几乎无人能挡了。而且,几百斤的武器,就算人拿得起,马也驮不动啊。”
颜硕想了想,觉得也是,书上说的唐朝李元霸那对锤有几百斤重,肯定是虚松的,人舞得动,马也驮不动的。林阳说的几十斤重可能才比较靠谱。
“好了,咱们加快点,中午还能赶上苏让他们吃午饭呢。”颜硕说完打马朝前急驰而去,林阳紧随在后。
一口气跑到农庄,远远地,离农庄还有几里的地方,一个平坡上,颜硕看到那里搭了无数个草棚。草棚外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聚在一起,喧闹嘈杂,如同闹市一般。
颜硕奇怪道:“这些人是哪来的,怎么会全部聚到我们庄子附近?”
林阳也勒马看了看说道:“看上去象是逃难的百姓。”
“逃难?不可能吧,逃难怎么会逃到这荒山野地里。”颜硕轻轻一提马缰,穿过平坡,进了农庄。
直接将马骑进苏让和几个工头住的地方,才下马。苏让和黄顾,左由,宗能他们几个工头住一个单独的小院,在这里下马,更能避免被人看到他的马具。
苏让接到颜硕:“主人,种子的事……”
“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你就派人驾车回城去拉过来。”颜硕将马缰绳递到林阳手上:“把马具解下来放好,千万不能让人看到。”
苏让听了,马上和林阳一起解下马具,收进他屋里一个大柜里锁上,这才出来:“主人,你要不来,我都要回城找你去了,这下可好,你来了算得我再跑。”
颜硕问道:“是不是庄外那些百姓的事?”
苏让将颜硕引进屋里坐下,给颜硕泡了一碗茶才说道:“是的,前些日子,黄顾,左右他们村里都接到了乡里派下今年的征役,十岁的孩子都要算一丁,他们不少人家,舍不得孩子,也拿不出钱,实在是一个过不去的坎。
所以,他们中有几十户人家都来问过我,问我们收不收庄奴。这个事我做不了主,只能主人来定夺了。”
“有困难的就只有几十户人家吗?”
“还不止,有的人家听说是把小的男孩,或是大一些能嫁人的女孩卖了,用卖的钱顶抵,保下大男孩或是家里的壮劳力。”苏让说。
苏让说的情况和彭方和他说的相差不多,颜硕叹了一声:“十岁便算一丁,逢二抽一,这样的柯政酷役,只怕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家都受不起。情况应该比你掌握的还要严重。”
苏让一听,脸色更不好:“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前些日子,广陵附近的各村突然有不少人生病了,而且还是治不好的病,据说现在已经有十几个村庄都染了这种可怕的怪病,这才是真正的雪上加霜啊。”
“治不好的怪病?”颜硕奇道:“难道是温疫?”
苏让摇头道:“不知道,只是听说生病的人,都是一家,一村的,时冷时热,四肢无力,拖得时间久了,有的便会高热呕吐,抽搐昏迷,甚至死人。所以,村民多以为是疫病,不敢住在村里了,黄顾和左由他们村的人,都跑到农庄来了。
我怕引起麻烦,不许他们进庄,但他们都不走,就在离庄远远的地方搭了草棚,全都住在那里,这事怎么办?”
“时冷时热?”颜硕心里一惊,暗道:莫不是打摆子?要真是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这种病在古代是很难治的,有些抵抗力低一些的直接就死了。
“原来是这样。”颜硕站了起来:“走,我们出去看看。”
“不行,不行!”苏让连忙阻止颜硕:“那病会传染的,千万不能出去,我都不让庄里的人出去见他们的家人,主人你更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