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不想吃了。”
“什么意思,一会要吃,一会又不吃的。”颜硕弄得一头雾水。
吕娥姁抬头看着天,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你刚说给紫衣熬的粥,不是绿衣?”
“嗯,是的,紫衣,她受伤了,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身子太虚弱了,别的也吃不下,我这才给她熬了点米粥。”颜硕解释道。
吕娥姁回头看着颜硕:“她是绿衣的姐姐或是妹妹?看你这么上心,还亲自给她熬粥,难不成你的相好?”
“你这是什么话?她……她怎么可能是我相好,顶多算是好兄弟,没事总跟我拌嘴,脾气一上来就踢我屁股,简直是个女汉子。”颜硕说道:“不过,她现在受伤了嘛,我不跟她计较,还是得照顾她一下。”
吕娥姁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颜硕,笑了笑:“女汉子?这说法倒是新鲜,兄弟,咯咯。”吕娥姁挥了挥手:“好了,你去吧,逗你的了,我刚刚回来也吃不下东西,我休息一会,就去找父亲交差了。”
颜硕看了看古灵精怪的吕娥姁,迈步上楼。门从里面被锁住了,颜硕双手捧着碗,腾不出手拍门,只得在外面喊:“绿衣,开门,是我。”
“稍等一下,我正在给紫衣姐姐换衣服呢。”绿衣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刚刚给紫衣姐姐擦拭了一下身子,先生稍等。”
过了好一会,绿衣才把门打开:“先生。进来吧,都弄好了。”
颜硕进到里面,将手中的粥碗放到床头柜子上:“没碰到她的伤口吧?”
绿衣摇头道:“没有,都让过了伤口的。”
“嗯,那就好,她的伤口暂时不能碰,更不能沾到水。”颜硕看了看紫衣:“脸色好了一点,但还是不行,来,先吃点东西。”
紫衣眼睛盯着颜硕,见他端起弱碗,放到嘴边吹了吹,喂到嘴边,却不张嘴。颜硕奇怪道:“怎么了?张嘴呀。”
“我不要你喂。”紫衣说道。
颜硕愣了一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讲究啥?行,行,绿衣你来喂她喝,不用喝多,但怎么也得动口,动口三分力,她现在太虚弱了,必须喝一点。”
绿衣看着吃瘪的颜硕,强忍着笑,接过了粥碗:“紫衣姐姐,先生亲自给你熬的粥呢,来我喂你喝一些。”
紫衣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他熬的,我……我不能喝。”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颜硕急了:“你这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我熬的粥怎么了,你就不喝?”
紫衣眼里升起一缕雾气:“因为你现在是紫衣的少主,我怎么能让少主给我熬粥呢,主仆有别,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绿衣一听就懵了:“少主?先生怎么成了……少……少主了。”
紫衣看了看绿衣:“我不知道,主人说她现在是少主,就是少主,不用多问。”
“少主?”绿衣迟疑了一下,连忙要跪下,却被颜硕一把拉住了。
“原来你不喝是为了这个。”颜硕松了一口所:“我和你,还有绿衣,黑狼我们几个没有主仆之分,都是自家的兄弟姐妹。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成了什么,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兄弟姐妹。”
紫衣听了眼眶里的流水再也忍不住,如潮水一般涌出。颜硕慌了:“你这又怎么了嘛,现在你身体还没恢复呢,不要难过。要保持心情愉快伤才好得快……”
见自己说的话没有效果,颜硕突然把眼一瞪:“疯婆子,真是不可理喻的疯婆。”
紫衣一听,马上止住了哭泣:“你说谁疯婆子?”
颜硕一看,都笑出声了:“这就对了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紫衣,你刚才那样哭哭啼啼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脑袋也受了伤呢。”
“你……你这个臭家伙,你咒我脑袋有病,以为我听不出来么?给我出去!”紫衣虽然还很虚弱,声音也不大,但充满了不可商量的意味,暴脾气的性格一下就回来了。
“这才是我们的紫衣嘛,好的,好的,我这就出去。”颜硕举手作投降状,起身退了几步,又对绿衣说道:“你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马上叫我,我哪也不去就在楼下客厅里。等她喝了些粥,休息一会,我再来给她输液,换药。”
颜硕退了出去,还反手将门轻轻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