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还是想着吃吃吃,简直没心没肺,亏母妃对他这么好,王女好恨不得把他倒挂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王子稷看着她凶狠的眼神,缩回脖子道,“不去算了,小爷我自己去,到时候可别说小爷我没告诉你。”
他说着爬上了枝头,跟猴子似的挂在树枝上朝后山荡去。
王女好得了小将鹦的吩咐,一直在帐篷中照顾苜蓿夫人,苜蓿夫人中间醒过两次,但都是睁开眼紧张的喊一声阿好就又昏了过去。
她那语气,似乎王女好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
王女好看着苜蓿夫人紧紧蹙起的眉头疑惑得很,据小藤说苜蓿夫人
王女好便一直在她耳边喃喃,“母妃,阿好在,阿好在……”
侍女枝站在一旁,看着王女好的样子和躺在床上睡不安宁的苜蓿夫人,这情形似曾相识,就像王女好被掳后被抱回鹿台,也是这么一直喃喃母妃我怕,那时候苜蓿夫人也这么坐在床边握着王女好的手,一遍遍喃喃母妃在。
只是现在掉了个个儿。
她的两个主子明明心善,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们,希望王女可以早点查明真相,还夫人一个清白。
可是王女还这么小,侍女枝鼻子发酸,小声道,“王女,这都半夜了,您去歇歇吧,婢子在这里看着。”。
因是野外,外面的虫鸣声不断,王女好侧耳停了停,道,“好,你看着母妃,不用管我,我去一趟茅房就睡了。”
帐篷后面的大树上,小将鹦已经站了很久,他腿有些僵,怕被人发现,他也不敢活动一下,连脸上的表情都一成不变,只是嘴里不断发出有节奏的虫鸣声。
王女好像一片叶子一样飘上树,她身形诡异,树上的树叶基本不动,这身本事一半儿是小将鹦教的,一半儿是苜蓿夫人教的。
“有人监视我,我是借着上茅房出来的,时间不多。”方在树上站定,王女好便急切的说道。
“你今天询问了那个男人,可有收获?”
小将鹦也问道,他一早就想审问那个男人,但焉王奎只叫他看管,并未叫他审问,如果他贸然这么做,只能让人怀疑他和鹿台的关系。
“我觉得他是好人,他是舒哥哥的人,刚从边关回来,应该不会被王后利用,并且他的说辞全是对母妃有利的。”
“这才是关键,他越是急于开脱,越容易让王疑心,我查过他,在军中素有好评,自然不会因功名被王后利用,但他父兄皆在朝为官,兄长短利浅薄,若王后以家人胁迫,他临时反口,对夫人不利。”
王女好也深知临时反口的危害,上次小七就是这样黑了王后一把。
“照父王的脾气,发生这种事应该将他当场斩首,为何他能活到现在?”
“祭师卫求情,说是占卜得知,最近杀人对国无益。”
祭师卫总算做了件好事。
“那些指认母妃的侍卫我没找到,是不是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怕有人对他们不利我把他们藏起来了。”小将鹦回答完似乎知道王女好要做什么,继续道,“现在还不是你见他们的时候,等苜蓿夫人醒了你问清楚那天的事情,再与他们对质不迟。”
两人的交流一如既往的简短,王女好像一片落叶般向下飘去,从后面小心的钻进茅房,又从前面钻了出来,朝前方草丛看去,那里一个人头缩了下去,接着几声短促的鸟叫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