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
徐诚正饱受煎熬,自己都喝了八杯茶了,可陈圭还是不让自己走,想说句话吧,被这老头盯着自己就全身不舒服,而且在糜家自己都坐的板凳,可来到陈家正坐一个时辰,腿都麻了。这陈圭老头居然还稳得住。
又坐过了一会门终于开了,徐诚像救星来了一样的望向门口。
结果又进来三人。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和两个熟人,陈登,糜竺。
能让陈登和糜竺都在后面跟着的,整个徐州城内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人,徐诚估摸着这老头应该就是陶谦了。
徐诚和糜竺对视一眼,糜竺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对待徐诚不薄,徐诚却投了陈家。也罢,这举孝廉就当是自己对他为自己制作糜纸的补偿吧。若陈家才是你施展才华的地方,那你就去吧。
徐诚见糜竺只看了自己一眼便转过头去,不再看自己心中也在不断自责。若自己直接回糜家而不是自作主张的来到陈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陈圭起身与陶谦打招呼。
“陶使君,好久不见了。”
陶谦也询问起陈圭的状况。
“陈沛相,进来可好?”
被四个大佬夹在中间,徐诚感觉压力山大,坐如针毡的感觉可能就是这样了。
待到二人寒暄过后对着陶谦作揖:
“在下徐诚,字子信,见过陶使君。”
那能怎么办,心中再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陶谦觉得眼前的人挺有意思,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徐州的刺史,按理来说百姓也应该惧怕自己才是,而眼前这年轻人倒是有几分定力。
“阁下便是徐子信吧?子仲和元龙经常在我面前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啊。”
陶谦这话说的,徐诚今日不过是第一次与陈登见面,到了陶谦嘴里就变成经常提起,这官腔打的却是圆滑。
“承蒙使君厚爱,也多谢两位哥哥挂念。我徐子信能有今日,都是仰仗着两位哥哥啊。”
见徐诚也打着官腔,陶谦觉得应该下一点狠药了。
“既然汝姓徐,为何要叫子仲和元龙兄长啊?”
徐诚总觉得陶谦在内涵自己,长兄如父,陶谦说自己认了两个长兄,便是在暗示自己学吕布认了两个主啊。
你以为是我想认的吗?靠北哟。
徐诚暗中看向陈登,看上去陈登一脸坏笑的看自己出丑。
徐诚又看向糜竺,糜竺虽脸上不忍。却还是没有为自己说话,恐怕是失去了对自己的信任。
若要挽回糜竺,自己必须在这里做个了断。
或者编一个毫无破绽的谎言。
“我拜糜公为长兄,是因为糜公对我有知遇之恩,若无糜公收留,我早就横死街头了。糜公收留我后,我无以为报,所以认糜公为长兄。”
听了徐诚的话,糜竺仿佛又回到了刚遇见徐诚的时候,听见了徐诚的那一声叹息。还未等陶谦说话,糜竺先开口道:
“那为何要拜入元龙门下?”
见糜竺终于理了自己,徐诚终于算松了一口气。
“我也是今日才得知,我的母亲原来是陈家之人呐。”
“啊?”
糜竺以为徐诚是被陈家收买才拜入陈登门下,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哪样?
徐诚咬牙:
“有族谱为证。”
陈登这才想起哪本自己用来套取印刷术的族谱还摆在面前的桌案上。
陈圭想藏起族谱,却不何时族谱被徐诚将族谱拿入手中了。
徐诚将族谱递给陶谦,并看向陈圭:
“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啊。”
陈圭脸都绿了。
自己的离间徐诚和糜竺的一石三鸟之计居然能这样被破解了?
怎么证明徐诚不是陈家人?唯一的证明方式就是族谱,现在陈家的族谱上确实写有徐诚的名字。那就证明徐诚的说法行得通。
陶谦懂了,陈圭的妹妹因通婚远嫁外地,却早产而死,生下的孩子便是徐诚,多年以后徐诚来到徐州,受到了糜竺的照顾,还寻到了亲人。这是感人肺腑的寻亲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