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宋祈一直在想,若是温晚夕打算杀了徐彦,可为何原书中徐彦在少年英雄大会中却毫发无伤?
是温晚夕说谎了,还是其中又有什么曲折?原书中,原主可没有到天山之巅,就算在,她也不会晚上偷偷溜去打徐彦,既然没有遇到这件事,温晚夕又为何收了手?
百思不得其解,原书里没有写这条支线,宋祈也不明白为什么,最后索性就不想了。回到北院子,当她轻巧地推开房门,白洛音的声音吓了宋祈一跳:“你干什么去了?”
宋祈是真的整个人跳了起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了吧!
谁知道这个女人醒了,而且还在等自己的门。
“去,去茅厕了啊!”
“去茅厕要换衣服?”
宋祈:“……刚才那身衣服脏了,就换身衣服再去。”
“你去茅厕还挺有仪式感。”
白洛音说完后,宋祈彻底语塞了,她甚至怀疑白洛音这怼人的本事是从与宋祈无数次交锋中学来的。
“拉屎可是人生大事,当然得有仪式感,我差点就想在拉屎前拜神切烧猪了。”
宋祈说完后,白洛音彻底无语了,论厚脸皮,还是这个人厉害。
“我不管你做什么,但绝不要是伤天害理之事。”
宋祈没有点亮烛火,她在夜色中潜行已久,已经习惯了黑暗,现在也稍微能看见房内的一切动静,包括坐在榻上看着自己的白洛音。
她脱下黑衣,径自换上另一套白色的衣服,白洛音没想到宋祈会那么大胆,随即转过头去,不再看宋祈。
“世间哪有那么多绝对的黑与白是与非,有时候只能凭借自己心中那把尺去判断,可你的尺和我的尺又不一定是相同的。”
宋祈穿戴好后,继续道:“所以啊,别成天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真的遇到无法抉择的事情时,痛苦的是你自己。”
宋祈马上钻回去自己的被窝,刚出去溜达了一圈,实在是有些冷,还是被窝暖和。
“那你呢,遇到这种是非难辨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本来相性不合的两人,如今却难得地谈起了正经事来。
“我吗,我的话大概会遵从内心,做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吧,即便那个决定很多人都不认同。”
宋祈侧过身子,看向另一张榻上的白洛音,她也看着自己。黑暗之中,两人的身影轮廓都变得朦朦胧胧的,就好像把平日里的伪装都卸掉,把内里那真实却复杂的自己展现在对方面前。
“你与之前相比,真的不一样了。”
白洛音说完后,宋祈差点呛到,这个女人是怎么看出来的,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不ooc了。
“以前的你,小事总是抓着胡闹,大事却不闻不问,说实话,我不喜欢你。”
白洛音是第一次表达对自己的不喜,这其实在宋祈的意料之中,可当她真说出不喜欢自己,宋祈还是觉得有些堵。原主学武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但是她却不喜欢江湖,对于一切名与利,甚至是侠义都看得极淡,严格来说是个冷漠的人。
“那我至少还能入了你白师姐的眼,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现在我觉得你变了。”
白洛音没有被宋祈的嘴炮带走,她接着道:“你似乎还藏着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行了,别崇拜姐,姐只是个传说。”
宋祈嘴里突然就标出这句老掉牙的话,可现在用还真有点合适。
白洛音:“……”
白洛音躺了回去,宋祈以为她们之间的话题已经结束了,没想到白洛音在自己快睡着的时候来了一句:“我倒是想知道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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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祈到处闲逛,实则是打听那徐彦怎么了,不过只听说他今天并没有出现,一直都在院子里,太虚门的人想要关心他都被他赶出来了。
宋祈心里那个乐啊,这徐彦仗着自己长得好看,搏尽人气,现在他的嘴和脸应该都肿成猪头了,怎么敢出来见人。
【那你怎么打断他的手?】
【该去东院子走走了。】
宋祈走到东院子时,没有意外地就被拦下了,巡逻的弟子问她来东院子做什么。
“听闻太虚门的师兄们善太极剑,四两拨千斤,以慢制快,借力打力,所以我想来请教太虚门的师兄关于一些武学知识。”
宋祈说话的声音不小,院子里的太虚门弟子听了,马上心花怒放。有人称赞自家武学,他们自然是欢喜的,也不等巡逻的弟子说什么,他们便几个箭步上前,道:“原来是神剑门的师妹,若是师妹有什么疑惑,师兄定然为你分忧。”
除了自家武学被称赞,宋祈的容貌也是上好的,那些人自然就更乐意了。
宋祈马上假装自己一个小白,问着一些关于剑法上以慢制快的手法,那些太虚门的人也不是白学的,回答得头头是道,宋祈听着都差点忘了任务了。
“今日真的谢谢师兄了,我路上听人说,昨夜东院子后山有人争执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各位师兄请多加小心。”
“争执的声音?”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弟子蹙起眉头,道:“莫非昨日徐师兄与人争执受了伤,今日才闭门不出?”
高瘦的弟子道:“快去天字房看看!”
那浓眉大眼的弟子朝着宋祈拱手作揖,道:“师妹,我们就先失陪了!”
哦豁~原来住在天字房啊!
今晚就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