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岂不是有孔明前辈的后代在……”
老叟叹息:
“后什么代?”
“这诸葛村并无居民,只是为了迷惑歹人。”
李浩源疑道:“歹人?”
“什么歹人,能闯到此地?”
老叟没有回答,只是径直地走着。
几人便也只得跟。
却说这井田纵横,山高水长,寂静幽深。
也算得是一番美景。
老叟在一户门前,猛地消失。
声音如钟,余威天地。
“想要机缘,自己去找。”
每家每户门前的铜镜,忽地反光。
光,聚在一起,犹如烈阳当面。
所有人,都捂住眼睛。
一瞬之后,强光消散。
这诡异村落,再度沉入让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落针可闻。
莫逍遥拉着江流,转眼便消失,还大声呼道:
“机缘,还得自己寻。”
李浩源见状,也是离开。
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离开。
莫逍遥,却带着江流,顺着飞剑的方向,绕了回来。
“前辈,晚辈进来了~”
莫逍遥轻推开门。
院落之中,黄赋庸正与另一青衫老人,对坐棋盘前。
还有一老人戴斗笠,斜倚在墙根,睡眼惺忪。
“哦,来了。”
“坐。”
黄赋庸心念一闪,地动山摇。
棋盘边,黄土地鼓起一块。
江流见状,便靠在门边。
莫逍遥一拜黄赋庸,再拜另两位前辈,这才落座。
黄赋庸执白子,青衫老人执黑子。
棋局,扑朔迷离。
两人皆是沉寂。
莫逍遥倒是一反常态,没有急于机缘。
也只是静静地,观。
三人,棋盘边。
清风送爽,别有一番滋味。
江流也不急,靠在门边,掐着手指。
越掐,脸色越怪。
斗笠老人,咳嗽一声:
“别算了。区区筑基,安能见天下?”
“前辈说的是。”
江流风雅,这便不在测算。
“嗯。能屈能伸,天地灵根。五行缺金却以易数而补,圆满无极。真一命格,桃花易数傍身。”
“你是哪家的?”
江流肃然起敬:
“回前辈,北太行江流,家师马十九,马通玄。”
“马十九?他肯传你桃花易数,便是将你当了衣钵真传。”
斗笠老人一笑:
“我要是抢了他的衣钵真传,那小子怕是要跟我拼命。”
江流连忙拱手:
“临行前,家师说了,一身衣钵已尽传了我,日后如何,与他无关。”
“哦?”
“马十九倒是开明。世道,真是变啦!”
“外面那群故步自封的蠢蛋宗派世家们,也该学学这气魄!”
江流谨慎:“敢求前辈名讳。”
“一个破名字而已,算的了什么。”
斗笠老人正要开口——
黄赋庸对面那位青衫老人,却道:
“叫他老万头儿就行。”
“修行三十年未破金丹,也好意思装大尾巴狼?”
黄赋庸闻言,亦大笑。
“老东西,你不就境界高点儿。敢不敢打一架?”
老万很不服,气不打一处来:
“信不信把你鼻子打歪?”
青衫老人笑而不语,落下一黑子。
“啪!”
黄赋庸手一抖,脸色变化:
“你,真要出世了?”
青衫老人淡然自若:
“出世?我这人啊,怕吵。怕热闹,怕挤。”
莫逍遥目前为止一言不发。
“红尘这一遭,就不去争了。”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老黄。真给我找来这么一个。”
青衫老人这才侧目,凝视莫逍遥。
“这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老黄喜的不行:
“小子,拜师了没?”
“回前辈,还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知道这位是谁吗?”
“请前辈明示。”
黄赋庸拂须长笑:
“三十年了,终于等到今天!”
“这位,号云镜。世人称,云镜先生。”
莫逍遥颔首:
“云镜前辈,晚辈只有一个问题。”
“诸葛家的局,究竟是何用意?”
云镜执子的手,僵在空中。
“局嘛,为人设。”
莫逍遥起身,一拜:
“二位前辈,晚辈有话不当讲……”
“当讲。”
“咱们都别放屁了,老大不小的人了,装什么象?气氛组那一套直接省了吧!”
“说实话,我就是来秘境里寻宝的。二位前辈可知,哪里有玄精真金矿?”
黄赋庸与云镜,皆是一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云镜轻轻一跺,地表破壳。
玄精真金,喷涌而出。
莫逍遥却并没有去拿,而是凝重地,看着云镜:
“师父!”
云镜眉毛狂抖:
“别了!老夫可受不起!你这命格克师,老夫可不敢招惹天道。”
“那行,那我是你徒弟,你不是我师父,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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