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羊奶的突岩人很快就提一壶羊奶回来了,他直接打开门上的一个四方小窗,将羊奶递了进去,“拿好。”
孟大夫赶紧接住,那人见孟大夫接了羊奶,就准备合上小窗上锁,孟大夫连忙抬手按住,道:“麻烦叫你们这里主事的过来跟我谈谈?”
原本要合上的窗门被孟大夫按住,那人正要动怒,听完孟大夫的话,那人却像看傻子一样看向孟大夫,随后嗤笑道:“主事的来跟你谈?你谁啊?我呸!”
一口口水喷在孟大夫脸上,孟大夫整个人都僵住了,按在窗门的手也被那人一把拍掉,窗口“啪”地一声合上。孟大夫好半天回不了神,整个人呆愣愣地站在窗口,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又是恶心又是恼羞。
孟大夫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居然还想着调个能止血但有后遗症的药,如今看来,只要他又机会,他一定直接来一把毒药,弄死几个算几个,这些突岩人简直太过分了,多留一个在世上都是祸害。
顾知意和牛四眼睁睁看着孟大夫被人喷得愣在当场,考虑到孟大夫的尴尬,两人也半天不敢出声。
最后还是顾知意先开口打破了帐中的安静,“孟大夫,我渴了。”
孟大夫这才抹了一把脸,嫌恶地将手掌往帐壁上蹭了几下,黑着脸转身,将那壶羊奶递给顾知意。
顾知意小心的接过,对着壶嘴喝了几口,一大股羊膻味直冲脑门,这味儿也太冲了。
顾知意将壶递给牛四,牛四连连摆手,“孟大夫先喝。”
孟大夫看都不看那壶一眼,道:“你们喝,我恶心,喝不下。”
牛四还想再说什么,顾知意连忙拉了牛四一把,朝他猛使眼色,牛四这才接过奶壶,朝嘴里灌了几口。
牛四喝完,壶里还剩半壶奶,顾知意道:“孟大夫,这羊奶确实恶心,您也凑合着先垫垫肚子吧,不然到时候咱们都没力气逃跑。”
顾知意故意曲解孟大夫的“恶心”,孟大夫接过壶,不过倒不是因为顾知意的特意曲解,而是因为她后面那句话,逃跑,对,他不能成为他们的拖累,他也要养足精神,说不定很快就有逃跑的机会。
孟大夫喝完羊奶,也冷静下来,想到刚才那个突岩的人态度,怎么好像根本不在乎他想说什么?
难道他们不知道药方在他手里?
或者说,他们的目的不是药方?
孟大夫看了顾知意一眼,十分担忧,想了想,压低声音道:“小顾师傅,从现在开始,你就装作是我那小徒弟,左右你跟他年纪相差不大,你牛四哥就当你口中那位身体不好的叔。”
“啊?为什么?”她刚才那意思,明明是孟大夫是她叔的,难道孟大夫是忌讳她说的叔活不过明天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