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恒没说什么,点头道:“那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顾知意朝他挥手道:“去吧去吧,别让将军久等了。”
将军、将军,这小傻子不会是看上将军了吧?
看上“将军”了?那岂不是说她喜欢荣昌那样的?傅子恒古怪了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接下来,顾知意一心好好养马,每天早出晚归,马棚附近的青贮池也挖了出来,顾知意让那些亲兵们将坑壁都筑严实了,往底下铺上一层上蜡的牛皮纸,便开始填料。
铺上十公分左右切好的草料,就让亲兵下去踩紧实了,然后再撒上食盐,继续往里头填草料,如此这般,一直到装满整个青贮池。
顾知意又在最顶上盖上上了蜡的牛皮纸,四周都盖得严严实实,还压了一层土,最上头还盖了防雨的草帘,这才作罢。
这一通忙下来,顾知意与亲兵们都错过了晚饭,这会儿已经是明月当空了。
顾知意抱歉地对亲们说道:“对不住大家了,我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如今,哪里还能有饭吃吗?”似乎是怕饭菜这会儿不好找了,顾知意又补了一句,“那个,我出银子,你们谁有厨房的路子吗?”
她可是听说了,夜里,若是饿了馋了想吃点什么,可以花银子去伙房那边寻吃的。
亲兵们却是一愣,“小顾师傅,小厨房那边给我们留了饭菜的,不用掏银子就能吃。”
“啊?哦,那太好了,咱们赶紧去吃饭吧。”还有这样的好事?不过想想也是,这些可都是将军的亲兵,伙房哪里敢不给亲兵们留晚饭。
但是,也正因为顾知意他们干到这么晚,那些从校场下来的兵士们看到了顾知意他们这边的忙活,一传十,十传百的,军营里几乎都传开了,马棚这边新来的小子,带着将军的亲兵挖了好大的坑,还一个劲往里头塞马草。
大部分士兵都觉得新来那小子是故意玩花样,想糊弄将军,那鲜草埋进坑里,不是只等着烂掉吗?新将军果然还是太嫩了点,竟被这小子给糊弄了。纷纷跑去加注老王头赢。
赌局的盘口,又引来一波下注、加注的热潮。
回去的路上,顾知意才发现,她们今天收工得真是太晚了,都已经宵禁了,若不是因为和亲兵们一起回,她今晚怕是回不来,只能睡马棚的草垛里了。
亲兵们知道将军很看重顾知意,自然也对她很是敬重,几天相处下来,发现顾知意对马匹的认识很有一套,还不摆架子,他们问什么,她都会耐心解答,毫不藏私,到了他们亲兵的住处后,大伙儿便开始说笑起来。
傅子恒与两名副将正在商量练兵的事情,忽然外头闹哄哄的,傅子恒皱眉道:“外面怎么回事?”
荣昌立刻回道:“回禀将军,应该是顾知意他们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荣昌又道:“末将听说,他们今天做什么青贮饲料,说是为马儿预备的冬天的饲草。”
傅子恒放下手里正划着阵型的笔,挑眉道:“哦?这几天顾知意都在忙什么?”他都连续几天没见着人了。
荣昌老实道:“末将只知道在做青贮饲料,这几天末将都与将军一起,没去看过。”
他还想去看着?傅子恒的心,没来由的有些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