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咒?
从众多书籍理论上来讲,这种情况往往妻子不外乎以下两种反应。
一是含羞应下,二是欲拒还迎。
大悲咒属于是哪种?
沈旷想不明白,非常想不明白。
他不禁开始怀疑,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皇后有问题?
但不管谁有问题,今晚必定不能有问题。
“你若真想念,一会想怎么念都行。”沈旷靠近了些,势不可挡。
常言道,人有所图,不主动,便错失。
“那现……唔……”秦砚无路可退,被拽着感受那一片热忱,“哎……”
轻拢慢捻,复而挑弄,水渍焦炙,掺杂着罅隙间的喘息。
幽暗见明,却又戛然而止。
“?”
两人忽然拉开的距离抽进几分冷气,秦砚胸前起伏不定燃着躁动的心跳,被搞得一愣,瞪着沈旷说:“……您要就这样,臣妾现在就念大悲咒。”
这怎么还带半路截流的呢,沈旷也学她点了火就跑?
搞不搞全套,等于没搞。
沈旷抵着秦砚发间轻笑一声,“那别后悔。”
微波陈荡,一室欢好。
*
到了上朝时辰,沈旷轻轻从皇后身下挪出自己的臂膀。
这次节制许多,应是不会伤到她的。
身边有了响动,秦砚也睡不安生,迷迷糊糊推了两下让身边的人赶紧走,就又睡了过去。
秦砚本是不抱希望的,只当自己脑袋一热,但不知道沈旷怎么就突飞猛进了,不疾不徐,力道刚好。
那确实比上次好了不少。
她没有说很满意的意思,没有!
不过沈旷留宿凤仪宫的事自然是让容太后知道了,当日就叫她去了长春宫。
“五十万两,尽快出宫。”
秦砚没接话,眼睛扫了容太后一眼。
“黄金!“容太后咬着后槽牙,这辈子没这么心痛过。
秦砚挑眉,这么痛快,难不成因为沈旷留宿一夜?
“你别看皇帝此刻如此,那废后的折子还压着呢。”容太后警醒秦砚一句,但也只是没底气的恐吓。
精明的皇后眯起了眼睛,“母后说的是,但臣妾还要再考量一番。”
回了凤仪宫后,秦砚唤了妙晴来,先喝了她新琢磨出来的方子。
这次她早有准备,较为温和的避子汤,只是需要服用时间长了些。
而后她想了想,吩咐道:“去广华殿问问陛下,今晚可有空来赏月?“
沈旷在广华殿见了皇后身边的侍女,还问他晚上有没有空赏月。
那看来是昨晚……有效?
于是沈旷又翻出了藏在书架上的东西,换了一本新的,但翻了两页,又觉不太虔诚。
太傅都教导说是要融会贯通,举一反三。
真本事要靠自己悟。
但沈旷晚间到了凤仪宫,秦砚就后悔了。
邀沈旷来赏月实在不是一个合适的借口,毕竟邀这人来赏月,那真就是赏月,也没什么好说的。
好在秦砚拿出了桃花酿,两人月下对饮,也算是有事干。
“皇后。”
沈旷忽然看向她,满月过后月光冷冽,只有一束宫灯照在皇后面庞,温婉端庄,但好似多了些别的东西。
有些话他早就想说。
“若是你诞下皇长子。”
“朕会立他为储君。”
这话要在别人听来那可能是挺令人感动的。
但秦砚已经跟他过了三年了,深知这人根本不可能是因为心里有她或是情爱才说的。
对她来说,那全是惊吓。
皇子不仅是皇后的考绩,那也是皇帝考绩。
在十七八个皇子里面选个最优的继承人,要不怎么说皇帝没有不开后宫的呢。
都让皇后生,那肯定超不过三十岁就享谥号了。
沈旷孝顺,两宫催着子嗣,他也受不了。
也只有在想要皇嗣的时候想得起还有这么个皇后。
那也就别怪她利用沈旷抬价了。
“储君的事,陛下不必过早决定。”
不管是贤惠的皇后,还是要跑路的皇后,都应该推脱过去。
沈旷见这话说了皇后也没见多喜悦,心中暗自衡量一番,想必是看起来没昨晚高兴。
此前没发现皇后竟是有这种喜好,但也无妨,应是不晚。
桃花酿饮至最后一滴,夜晚冷风也轻轻卷起,秦砚拢了衣裳准备起身回到殿中。
只是忽然被沈旷拉住,抵在石桌之上。
“皇后,岂能枉费月色甚好?”
秦砚抬眼还惊讶于沈旷哪来的诗情画意,转眼见暗处一个侍女偷瞄。
顺势勾上沈旷的脖颈,“那臣妾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