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裴长渊的左手边站着一个身姿挺拔、气度不凡的男子。男子眉眼有几分像裴长渊,却少了些凌冽,多了份亲和。他含笑看向沈琢:“在下裴念。”
“小沈,这才是裴将军。”
???什么鬼?!就是说他一直猜错了?沈琢看着裴长渊,只见后者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被耍了。
枉他还好心提醒...原来人家跟看猴一样看着他。
沈琢干笑了两声,低头小声道:“裴...裴将军。”
裴念轻轻推了下裴长渊,调侃道:“长渊,你这学生怎么眼里只有你。”
“他第一次出村子,没见过世面,明礼莫要怪他。”岑南走上前,“我也不知你为何一下车就去换衣服了,要我我也一下子没认出来。”
“哦?是吗?”
后两个字明显是对沈琢问的。沈琢眨了眨眼,毫不心虚道:“不错,先生换了一身衣服,我没反应过来...将军莫怪。”
“哈哈哈哈,自然不怪你,也是我没出声。”裴念领着三人往外走,“军中给你们收拾了几间帐子,条件简陋,师兄别嫌弃。”
“自然不会。”岑南左看右看,“一年未来,这里还是没变。”
“若是变了才遭殃...昨日将士们去山上打了几头野猪,就等你们今天来了。对了,晚上风声大,你们最好早些睡。”裴念笑了笑,又看向裴长渊,“你们先在此休整,我去清一清送来的东西。”
“诶,明礼!我与你一起去。”岑南揽过裴念的肩,“伯父伯母给你备了些东西,我怕你不知道是哪些。”
“好,有劳师兄了。”两人说着便往外走。
军中的帐子大多数都是通铺,两边隔出内帐,一边洗漱沐浴,一边是床。因为军中地方紧缺,裴念给他们安排的便是三人一间,相比通铺而言要更干净宽敞。
沈琢站在帐内,他看着裴长渊没动,自己也不好意思走开。
“先生,你为什么要换衣服?”他找了个话题坐下来,心里却无比期望岑南能快点回来。
不料裴长渊听了,竟意味深长的看着沈琢,半晌后方才开口:“蹭脏了。”
“哦哦。”
“说到这个,”裴长渊忽然摸上自己的身侧,沈琢这才发现裴长渊今日居然破天荒的配着那把名叫‘长渊’的剑。
他抚上剑柄,缓缓摩挲道:“你当初拿我的剑,不会是误以为我才是裴将军吧?”
“......”
与其祈祷岑南早点回来,倒不如沈琢先走。
“没有,巧合罢了。”沈琢皮笑肉不笑,不知道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吗?硬要问他?!他起身道,“我去看看有什么食材。”
裴长渊看着气势汹汹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真是有意思。
他把剑放在桌上,随后理了理衣衫,跟在沈琢身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