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你他娘的干啥呢!给老子轰碎这些王八蛋!”
攻城车的出现,让城墙的守军死伤一片,李岩着急大喊。
胡彪这边也是满头大汗,守城的那些小炮对攻城车来说就是挠痒痒,虽然将攻城车打得千疮百孔,但却伤不了它的筋骨。
要将其轰碎,只能靠守城的红夷大炮。但一门红夷大炮就有几千斤,虽然安放在炮架,但要调整方向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再加,三百步的距离,攻城车的顺军弓箭手和那些小火炮也不是吃素的。
为了对准攻城车,炮营的兄弟死伤一大片,胡彪的眼睛都红了。
终于,八门巨炮对准了缓缓而来的攻城车。胡彪亲自将发红的铁钎捅向一门火炮的火门。
“轰!”一声巨响,红夷大炮炮身剧烈一震,一颗巨大的铁弹冲出炮膛直奔不远处的攻城车而去。
三百步的距离,威力巨大的铁弹直接将攻城车轰了个对穿,木屑混杂着血肉喷涌而出。
被击中的攻城车,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站在最端的弓箭手发出惊恐的尖叫。
还不等他们尖叫结束,巨大的攻城车从被击中的部位拦腰折断,最端的顺军纷纷跌落。
八门红夷大炮一轮的齐射的只摧毁了一辆攻城车,还没等他们第二轮装填完毕,另外两架攻城车就搭在了城头之。
“万人敌,猛火油!”城头的军官大喊。
面对冲城头的顺军,守军的反击异常坚决。身披重甲的精锐甲士顶在前面,挡住顺军的冲击。同时,一些士兵带着火油罐,直接跳攻城车,点燃熊熊大火。
霎那间,攻城车的出口处变成了一片火海,还有更多的火油火把,滚热的金汁粪水,从城头宣泄下来。
被火烧到的士兵,在泥土不住的翻滚,那些被粪水淋到的士兵,用手一抓,就能抓下身被烫熟的血肉,露出森人的白骨。
终于,顺军攻城重甲步兵也通过其中一辆攻城车登了城头。
重甲步兵中,被李自成赞许的关中大汉最为英勇,他咔嚓一声,斩断铁甲腰间插着的弓箭,单手举着铁盾,一把斧头下翻飞,周围竟无一合之敌。
见他如此英勇,跟随冲锋的顺军加士气如虹。
“那小子居然如此悍勇?”
城下,观战的李自成见那关中汉子如此,不禁开口感叹。
他身边,李过微微一笑,“义父有所不知,那厮姓阎,阎王的阎,在军中有个诨号,叫活阎王,天生的不怕死傻大胆。而且生性嗜杀,早年间是个匪,一天不杀人就浑身不痛快!”
“难怪!这城攻下了他当属首功!”李自成一脸轻松开口道。
......
......
城头的争夺,已经到了白热化。
事实证明,攻城车确实是攻城的利器,他能源源不断的将攻城的士兵运城头。
当先的顺军是铁甲精锐,面对四面八方,不断涌来的守军,徐徐推进。
顺军用来攻城的重甲步兵,都身披双层铁甲,第一层是棉甲,甲胄还有链子甲。这样的组合不但在防御不怕刀砍枪戳,而且重量也比全部精铁铠甲要轻便一些。
“推过去!”
活阎王在其他士兵的掩护,舞着斧头大喊。
“杀!”
跟随他的顺军大吼一声,外围举着铁盾奋力推着,后面的用短剑拼命在缝隙捅刺,还有长柄铁斧对着守军,疯狂劈砍。
渐渐的,顺军在城头的士兵越来越多,守军的阵型,露出一个豁大的缺口。更多的顺军,沿着这个缺口,迎着守军的弓箭,嚎叫着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