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这样下去不行!”刘宗敏急道,“我方火炮也得开火还击,否则军心士气必受损。”
按原本方略,是将火炮全部安放完毕后,再行轰城,让明军好看。结果现在却被明军打了个灰头土脸。
“准!”李自成沉着脸开口道,“让已经安放完毕的火炮,开火!给我狠狠的打!”
军令下达,躲在炮台后的顺军被军官撵着了炮位。
顺军之中有十八门红夷大炮,这些火炮体型巨大,为了能使其稳定射击,必须挖坑打桩,火炮固定后,只能下调动,难以左右移动。
随着军官下达射击命令,顺军炮兵阵地一阵抖动,发出震耳欲聋的炮声,十八门火炮先后吼叫,向前方喷出浓密的白烟,浓浓的烟尘,瞬间覆盖了各门火炮的粗大身影。
数十发十斤左右的炮子,咆哮着向对面的城墙冲去!
“炮袭!”城墙之,胡彪声嘶力竭的吼着。
一众将官慌忙将朱慈朔拉倒了城墙下,躲进了由众多麻袋形成的掩体之中。
一阵轰鸣,大多数的铁弹射中了城墙,城墙顿时砖石碎裂,山摇地动。还有一些铁弹刚好打中城头,冲进了城头事先准备好的沙包土袋,泥土飞扬中,大部分失去动力,很快不动。
这轮炮袭,除了城墙轻微受损外,城墙的士兵无一伤亡。
“咦!想不到殿下此法竟然如此管用!”
被扬了一脸土的胡彪从掩体中冒出头看着在地已不动弹的铁弹,欣喜道。
不止是他,连那些普通的士兵也意识到,这些土筐沙袋确实如殿下所说能救他们的命,一时间士气大振。
“他娘的,大家都看到了吧!”胡彪扯着嗓子大喊,“我们能打他,贼子能奈我何?兄弟们,狠狠干他娘的!”
“干他娘的!”士卒们轰然应道。
清刷炮膛,装填炮弹,明军炮手的动作轻快了不少,这就是心里优势。
“开火!”
明军炮兵阵地又发出震耳欲聋的火炮声音,浓烟密布,大颗大颗沉重的铁弹呼啸而出,冲向了顺军阵地。
刘宗敏怒喝道,“又来了!”
这波炮弹,胡彪为了打击顺军的火炮,使用的群子,就是每门炮大弹一个,伴着十几个小弹,声势浩大。
炮弹呼啸而来,劈头盖脸砸在顺军的炮台前后,在刘宗敏的视线中,就看到又一炮台垮塌,还有阵地中许多顺军的尖叫与惨叫。
轰!一颗大铁球破开炮台前的土墙,尘土飞溅中,夹着大股的血雾,一个顺兵当场被打成碎肉,泥土夹着一些支离破碎的肢体乱飞。
还有数人扑倒在地,个个灰头土脸,身满是泥土血肉。一个士兵下半身断裂,他远远的摔在炮台下,却一时不死。痛苦地在地面爬行着,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号声。
顺军的炮台为了攻城的方便,修得离城二里左右的地方,他们可没有什么金手指,没有像城墙的守军一样,用土筐土袋垒成掩体,就那样把火炮固定在炮台之,至多前面修了一堵矮墙。
打这样的固定目标,又是居高临下,明军不要太容易。
“火弹!”
再一次射击后,胡彪大喊。各炮的炮手立时用打湿的羊毛木棍清刷炮膛,就听水汽的丝丝声响不断,篜气腾腾冒出来。
清刷炮膛后,装填手又填入新的发射药包,同时一名炮手的大拇指按在火门,防止气流倒灌引燃未净的余烬。又送入火弹压实,在火门处安新的引火药绳,准备瞄准射击。
胡彪口中的火弹,用生铁铸成,里面空心装着火药。射到敌人头顶爆炸,铁片此处飞舞,挡这即死。朱慈朔第一次看见这玩意的时候,差点以为这玩意是大号的手榴弹。
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华五千年明史,就是一部充满了智慧革新的残战争史。
城墙火炮由于用四轮炮架打桩固定,所以火炮后退较少,再次瞄准较位颇为容易,而且火炮分为几班发射,较准就更为容易。
胡彪咆哮道:“狠狠炸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