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去换衣裳,陛下别生气了。”时月影懒懒道。
她从衣柜里取了新的裙裳和小衣躲去屏风之后,只留男人身形僵硬地独自站在原地。
三扇白玉缂丝屏风拉得严严实实,时月影慢条斯理地开始换衣裳。
褪下软烟罗瘦长裙扔到屏风上头,紧接着一方雪白的绸缎也被扔了出来,覆盖在长裙之上,时月影认认真真地开始研究新衣裳的穿法。
殊不知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屏风外头,抽离了那一方雪锻。
淡淡的体温,带着熟悉的少女馨香,不必任何勾引手段,轻易惹得锦袍之下那一方坚实腰腹愈加炙狂。
“咦,我的小衣呢?”
“怎么?还想穿脏衣裳?是准备邋遢到底了么?!”元景行说这话事,正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小衣往衣襟里塞。
“方才明明放在这的!皇上你帮臣妾看看,是不是掉外头去了?”屏风里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不知道!谁有工夫帮你看这个!你的小衣跟朕一点关系都没有!”
时月影换完衣裳,在屏风里里外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那件换下的小衣,“难道遁地了?”
“一件小衣罢了,叫绣房再制个几十件几百件,你穿一件扔一件又如何?!”元景行恼怒得想尽快转移这个话题。
“可这雪锻软面丝滑,夏日穿着十分凉爽,今年进贡的雪锻已经用完了。前几日丢了一件,今日又丢了一件,怪可惜的......”
“自己丢的怪谁去?朕私库里难道没其他布料了么?”
“有是有,可其他布料不及雪锻好。”
“不好,太容易撕破了!叫绣房用更好的料子做,洗不破的那种。”
“......那种料子磨得很”
“皇后也太娇气了,这样下去,朕私库里的银子再多也养不起你了。”
“......养得起的”时月影嘀咕了几声,“只要陛下不撕臣妾的小衣,臣妾一件小衣就能穿半年。”
“朕给你的东西,朕想撕就撕!”皇帝根本不讲道理,“你做什么?看着朕做什么?”
盈盈水眸盯着皇帝宽阔的胸膛,靠近了一步。
“你在那站着?别过来?怎么,说不过朕就要用美人计?!朕跟你说不管用!”
时月影疑惑地侧了侧头,又靠近了两步,一双柔荑朝着皇帝一丝不苟交叠着的衣襟伸去,皇帝躲避不及时,一手撑着美人榻边缘往后仰过去。
时月影倾身,纤瘦的身影停悬在男人上方。
“皇后!别过来了!”元景行屏息,粗粝的手掌急急地握住凝脂皓腕。
皇后衣裳明黄夺目,衬得雪肌白莹通透,背后一头青丝如瀑,他命人为她置办的衣裳过于美轮美奂,这一切却不及她一双盈盈水眸。
纤细的手指勾缠住他衣襟口掉出来的细带,微微用力,一件小衣就被拉扯出来。
雪锻、茶白色、丝滑轻薄、无刺绣、人赃并获。
“陛下偷臣妾的衣裳做什么呢?”时月影歪了歪脑袋,好奇地问道。她遇到天大的事,都温温吞吞,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