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完,看着绿意往外走的步子明显就更快了。
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绿意再想不到印象里老实可欺的有容,什么时候成了逮谁扎谁的刺猬。
“呸,怕不是得了失心疯!”直到躲回屋里关了门,绿意才好容易缓口气。
就听着莺常在打里头问:“那双蜀绣的鞋放哪去了,找出来晾晾,把香丸子也拿出来。”
“是,奴婢记着呢。”绿意深吸了口气,挤出笑来,扬声答道。
有的就好,青纱遮面的蜜贵人得意一笑。明早与蜜贵人辞行拜别,见不到面,香味总是让人家闻一下的……
其实莺常在之前有话,提了句有容,单说“蜜贵人既喜欢就留了那丫头给她。”
奴才之间私底下纠缠是一回事,闹到主子跟前太不体面。
绿意再不济,那也是小主跟前得用的。对比有容这样朝不保夕的,说句自夸的话,就好比美玉之与瓦砾。
便是有容身死,连累了绿意擦破油皮都觉得不值当。
瓦砾有容,俨然已是一盘臭烂泥。有本事的没闲工夫搭理她,没本事怕被连累也不能搭理!
也就小豆子,天边都起星了,才趁着黑天闲人少来与她再说说话。
散碎银子加上来有七八两,嘱咐有容要有事,可以托人传话他。
大有几分依依惜别的意思,惹得有容笑他吹牛:“说的跟真有事,你能办的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