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重新拿到自己的东西后，串脸胡就朝江流深深的鞠了一躬，再次道了声‘谢谢’，才转身三步并作两步的挤进了浓雾深处——因为他怕江流会突然反悔，夺走他的东西。

可他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枪鸣。

子弹速度几乎等同于声波的传播速度，而从子弹钻进他的后脑开始，大概只需要0.01秒的时间就可以彻底摧毁他的大脑——而这个时间是不足以让他感受到疼痛的。

所以，在听见枪响的一瞬间，串脸胡都未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大脑就被击穿开来，思维也彻底终止。

“干嘛杀他？”看着收起枪械的江流，陈馨疑惑道。

“他在撒谎。”将手枪放回腰间的枪套后，江流也没做多解释，转头顺着来时的方向踏上了回路。

没能得到解惑，陈馨倒也不急于一时去问个明白，转而跑向了串脸胡离去的方向，然后强忍着恶心感从这具只剩下半个脑袋的尸体上拿走了装有‘晶核’的塑料袋，又才转身冲着江流的方向跑去。

“扔了吧，这东西没用。”见陈馨跟了上来，手里还拎着那个袋子，江流侧过脑袋说了一句。

“哦。”陈馨看了看手中的袋子，有些不舍地扔进了路边的树丛中，又才追问道：“为什么？”

“这东西肯定不能让人产生进化，只会让人变成丧尸。”江流盯着脚下的路，解释道：“或者说，就算能，最多也只有不到万分之一的可能，你愿意去冒这个险吗？”

“肯定不愿意。”陈馨想都不想就摇着脑袋说道。

“那不就得了，这东西没人愿意去尝试。”

“那为什么刚才那人说可以拿这东西去换食物？”陈馨仍旧满脸疑惑，问道：“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这个东西还有什么价值？”

“实验价值。”江流一边解释，一边注意着自己的周围，“或许这东西真能让人产生进化，但几率肯定非常低。如果真要得出有用的数据跟信息的话，只能拿活人做实验。”

听到江流的解释，陈馨脸上渐渐露出明悟的神色，“你的意思是，那个什么学校的校长，就是在收购这个东西，然后在活人身上做实验？”

“没错。”江流点头道：“这个世界上可没那么多好人，如果不是带着某种目的，那位校长凭什么花这么多物资去养活这么多人？而且他放出用食物收购晶核的消息，实际上也是个一举两得的方法。”

陈馨思考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道：“让普通人去帮助他清理附近的丧尸，同时还能获得大量的晶核，是这个意思吧？”

江流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点了点头，“没错。”

“那这人可真是个……”陈馨想了想，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说出了后半句话：“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