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虽不明白云长安的意思,但到底也还是道了声是,抱拳朝花初容低头说了声多有得罪,便将花初容横抱起来,一个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云长安那双闪烁的星眸里。
云长安眸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可又怪不得云夜碰了她,要怪只能怪他的身子不争气,喝了这么多年的药,也不见好半分。
不过,他不会再因为外来因素,丢下她一个人,去面对那些豺狼虎豹了,他会一直永永远远地陪着她。
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也会喜欢上他的。
这边,云夜已经将花初容安全带出了府门,往前走了几步,才恍然想起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郡主要去哪里,可还没等他问出口,就听到下边悠悠开了口。
“你家公子中毒了,是吗?”虽是问话,但话中无不透露着坚定的口气。
云夜有些诧异,这么多年从未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直说主子的病情,而且主子中毒一事,他也是在事发一个月后听国师说的。
可这郡主不过初次见主子,怎么会知道主子是中毒,而非生病?
除非……
渝王府郡主,就是下毒之人。
花初容看他突然迸发出的怨恨眼神,不禁吓了一跳,随后装作淡定地说道:“走吧,本郡主想去一趟天宝斋。”
这一瞬间,云夜收回了狠戾的目光,谨慎地刚要托着她的身体,花初容一个纵跃从他的手上跳了下来,云夜正准备要发脾气,可见她背影已走远,根据她的吩咐,矫健地跟在她身后,行步于惠安街上。
待到一间看起来极其简陋的房子前,云夜抬头看到牌匾上写着‘天宝斋’,他才将她在门口放下来,花初容一下来立马就奔了进去。
天宝斋外面脏乱不堪,可里面却是异常地简洁整齐。她不管云夜去干嘛,自己先径自走去那一排排书架前,每翻一本,她都仔细地看着书名都写着什么。
可是看了不下半间书坊,每一本都不是她要找的那本。
那个什么《长乐记》到底是什么书啊?
花初容站在原处,右手拇指和食指不断来回摩挲着下巴,细细沉思着。
云夜一直站在门边,紧紧地盯着花初容的一举一动,好似如果她有任何不对,他就会一剑要了她的命。
花初容几乎翻遍了整间书坊的书,却是始终都没有看到那本《长乐记》,难不成真的只是她做的一个梦而已?
她不信邪地往前台那算着账的掌柜走过去,轻敲两下桌面,低声问道:“老板,你这里可有一本《长乐记》,可否借我瞧瞧?”
原本以为会听到满意的答案,可是却没想那掌柜在听完后,原本握在手里的那根准备登记账本的毛笔,顿时从手中掉落,墨水迅速湿花了账册。
由于桌面上有一片桌板位置处于过高,正好挡住了花初容探过来的目光,掌柜不动声色的将那本账册收了起来,又将毛笔挂在笔架上。
“姑娘可是公子常念叨的那个无人能及的红颜知己?”
这下换花初容愣住了,她睁大着一双“你觉得我是吗”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掌柜。
什么意思?公子?红颜知己?还是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