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无能且位分低等的男人,岂是能配得上她家举世无双的郡主。
也难怪王妃常说,这世间最碰不得的便是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最信不得空口无凭的虚假承诺。
“郡主,如果不开心,你可以跟素浅汝贞说,但不要一个人藏着掖着。王妃可只有……”
素浅像是想起什么来,突然没了声音,花初容仰头用奇怪的目光看着素浅,素浅被花初容的眼神看的有些手颤,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母妃只有什么?”花初容不明白素浅为何说得好好的,就给突然间断了话,可是她抬头看的时候,却正好看到素浅眸中那一抹惊慌。
莫非,素浅有什么事瞒着她?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素浅回答,她只好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汝贞,汝贞刚要开口,便看到素浅朝自己使了使眼色,这下,就连汝贞也不敢说什么了。
现下,花初容对什么都没有兴趣,索性也就不再逼问下去。
也可以说她不是不想继续问,而是突然她的头疼了起来,随着头越疼的得厉害,伴随着的是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而那个声音一直反复地唤着颜倾。
她感觉它每叫一声颜倾,她的头就疼得越来越控制不住,没过多久,她就疼得跌坐在了地上,眼睛慢慢地闭了上去,眉头微微紧锁,双手也紧紧抱着头直摇。
素浅和汝贞却是突然没反应过来,她们彼此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花初容这是什么了。
可见花初容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素浅赶紧上前一步,蹲在她身旁,轻声呼唤她,可是花初容却是突然在自己触碰的下一秒,用力地用手肘撞开了自己。
花初容像是随着原主残缺的记忆,进入到一个阴暗的地方一样,周围有着似有若无的滴水声,叮叮当当地很是好听。
突然,原本的一片黑暗无比,从中间开出一道光来,莫名出现了一张床,床上赫然平躺着一个仿佛睡得很安静的男人。
花初容虽然随着原主忽然流露出的悲伤给吓到了,但她还是壮着个胆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了床边,却在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后,不禁有些惊讶。
这张脸毫无半点瑕疵,甚至比她还美,至于比不比得过那个什么苏贵妃的外甥女,她就不知道了。
但是此刻,那张脸显得很苍白,越仔细看越像一个已经……
看来,又是一个英年早逝的少年郎。
花初容不想再打扰人家,双手合十露鞠了个躬,便转过身离开。
她的脚刚抬起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颜倾,你别走,是我。”
花初容硬生生止住了脚步,随即细想了一下,很快便心头一颤,她的双手放在身前一直抖擞不停,虽然她的脚由于原主的固执停了下来,可是她的头还是没敢回头望。
这……这不会大白天见……见……
阿弥陀佛,信女可没做啥坏事,求保佑能够平安回去。
“颜倾,我是……啊——”
突然那人传来一声惨叫声,更让花初容脚也开始打颤起来,更加挪不开步了。
“颜倾……记住……天宝斋第一排的《长乐记》第一页第五十五字,第十四页第二字,第三十二页第九字……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