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衣的一双净白小手轻轻放在那一身净白素衣的肩上,轻轻地按摩着,越说越气恼,一时没控制住捏的有些重,身着白衣的男子不禁有些吃痛起来。
随后,接下来扶衣都不敢造次了,只得那小心伺候着他面前被他称为公子的男子,仿若那位被他捏肩的白衣男子,宛如弱不禁风的美娇娘一般柔弱。
“我都还没恼,你倒是急个什么似的。”
只听见一声悦耳轻笑掠过耳边,又见那名身着白衣长袍慢慢地从榻上坐了起来,说出来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气扶衣说话不经大脑,但若仔细听的再清楚些,或许还能从中听出一些主仆情谊在。
此人,正是刚与花初容有着婚约的未婚夫,云王府三公子云长安。
“扶衣说的可是实话,世子这么做,真是巴不得人家知道他与郡主感情甚笃,说不定还多少吹些耳旁风……”
扶衣刚说到这儿,猛然抬眼看到云长安那眸子少许的微怒,原本诋毁云长定的话也生生咽在喉中,换了另一语气调说。
“而且郡主嫁给公子,依着她与世子的关系,还有那公子这身子……郡主也少不得会不待见公子,这还不是紧巴巴地打了公子您的脸吗?”
云长安似是不在意一般,从榻上起了身,缓缓走至院中,只看到远处院子正中央种了一棵桃树,只是时节未到,树上一片光秃秃,但看起来也似乎有些许年头了。
而在桃树不远处,还放着一个偌大精致的花盆子,上面开出了一朵朵掌心大且颜色又白的花,而在祁国是不多见此类花,相对于邻国雪慕国,倒是比比皆是。
扶衣看云长安直盯着桃树,无意间又瞥到了那盆白花,心里顿时一激灵:糟了,他今天故意没去浇花,公子会不会看出来了?
扶衣想也不想,赶紧紧着步伐,跑着过去拿起水瓢,刚勺起水准备要浇的时候,却见云长安不知何时站到他身旁,一手攥着他的手腕,一手夺过水瓢浇了起来。
“以后这若唯花,还有那偕老桃树,我都自己亲自浇,你就不要碰了。”
云长安装作没看到那有些惊讶的扶衣,缓缓松开了他的手,径自再匀起水轻轻伸手进去沾了些许,再慢慢轻弹在花瓣上。
若唯花,不仅花美,而那其中的花意也很美,顾名思义为你如果真心待我,我必定只爱你一个。
可惜,他放在心尖的那个人,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扶衣见云长安不再说话,他的眼神只是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那盆特地从雪慕国高价买来的若唯花,扶衣也只能叹了口气,轻轻退了出去,去厨房为公子安排吃食。
云长安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下其中一朵若唯花,似乎看得有些久,他也渐渐地入了他那沉淀了很久很久的回忆。
——“颜倾,你啊,真是片刻都不能安生。”
——“这不是有你护着吗?”
——“是啊,有我护着,就算你闯了弥天大祸,也有我在身后为你粉饰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