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子,事情办妥了,东西都被送到了府中后院,那两个管事已经被京兆府官差带走了。”
“如此便好,庄子找两个妥当的人去接管,其余的事你们便不要插手了。”江浮月点头表示知道,随后在院中转了一圈便回身进了屋子,想了想正打算倚着软榻将就一夜,却没想到李修砚突然喃喃的说了句上来,而后身子一侧,睡到了里面。
江浮月不自觉笑了笑,走到屏风后褪去衣服,只着了内衫便躺到床上,才一躺下,腰间便撘过来一只手,但仅仅是为她把被子盖好,便又缩了回去。
这一夜江浮月睡的极好,第二日一早便听闻夫人的病好了,正在大堂内等着她,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同她这位新夫人谈一谈。
江浮月自然知道她要谈什么,等着身边侍婢将自己梳妆打扮好,这才不疾不徐的往大堂去,一路上不少仆从都恭恭敬敬的行礼,似乎预示着什么。
“老夫人这么着急找本宫是为何事啊?”江浮月一进门便以主人家的姿态坐在了杜氏的另一侧,仿佛完全不知道杜氏找她究竟有什么急事。
杜氏这时候哪里还敢再以长辈的架势说话,只维持了表面的姿态说道,“昨夜既然东西你已经拿回去了,那这事儿便可就此揭过了吧。”
她带着试探的口吻,昨夜田庄里她藏的金银细软都被江浮月的人给弄走了,两个管事也都进了京兆府大牢,但她一晚上战战兢兢的却没等来任何人,似乎这位新人侯府女主人压根忘了她才是罪魁祸。
直到今日早间,杜氏才明白过来,江浮月压根没打算问她的罪,只是想给她个教训,把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便是。
“揭过?那怎么可以?毕竟原本该到我手里的东西,可都还没齐全呢,夫人说是也不是?”江浮月轻描淡写的冲杜氏说道,把杜氏吓得整个人一阵哆嗦。
没齐全?难不成这死丫头还想让她把已经送回娘家和花出去的都给拿回来不行,那怎么行?就算她愿意,她娘家那边也不愿意啊,更何况其中有一部分可是送进了梁王的口袋,别说拿回来,就是提都是个死罪。
“这,这,事情已经如此了,你就不能高抬贵手吗?”杜氏有点心焦的问,却听江浮月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夫人说笑了,此事怎可求我,夫人拿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难道不该还回来吗?”
杜氏嘴巴张合了几下,愣是一个字儿没说出来,江浮月这般说也不错,那些东西按照道理来说,确实是属于如今的新任侯夫人,也就是江浮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