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的都不简单,但眼下这情况其实又十分简单,那就是他们一定做了什么让女主人不满意的事儿,女主人将他们留下来,极有可能是杀鸡给猴看,或者就是要下最后通牒了。
“这话人就不爱听了,我们自老夫人在的时候就一直管庄子,后来现在的老侯夫人杜氏,那也是我等一直着打理庄子,如今你不过才到侯府几天,也许还不知道府中的规矩,这般押着我们,是何道理?”
蜜儿皱了皱眉,正打算为江浮月说上两句,却见江浮月眼神闪了闪,随即站起身来走到两位理直气壮的管事跟前,声音不疾不徐的道,“规矩?什么规矩?即便以前有规矩,现在府中也换了新主人了,那规矩就该新主人来定,理是不是这么个理?”
见众人都不敢反驳,江浮月继续说,“再者你们即便三代为侯府效力那又如何?奴永远是奴,主人永远是主人,当然,如果你们想翻身成为主人,那就另说了。”
她说到这里目光一转,在其余几个管事的脸上转了一圈,见众人都是惶恐之色,这才重新看向站着的两个田庄掌事,“二位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
两个掌事互相看了一眼,后者把头垂了下去,前者却还是一脸不服气,但嘴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江浮月说的对,奴就是奴,要想翻身成为侯府这样的主人,这辈子几乎不可能。
“不过两位这么着急非要回去庄子肯定有急事,我原本不该这么不通情达理,但我很好奇,什么样的事这般急,而我这个主人却一无所知呢?”
俩人听江浮月似有松口的迹象,心下不由一喜,这个时辰赶回去也还能挽回,但随着江浮月后来话,两人的脸色都变了变,她知道了什么?
“夫人说笑了,只是因为出来的仓促没有吩咐好庄子上的事儿,倒不是什么大事。”刚才垂不语的掌事连忙解释道,可江浮月哪里会信,就刚才两人的表现,分明是有很急的大事。
江浮月没有理会那人的解释,踱步重新坐回到上,“人言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你们二人倒是忠心耿耿,不过这份忠心似乎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杜氏如何贪墨侯府的田产及金银,你们真以为我心中没数?”
她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一则她如今贵为公主,不惧一个徒有长辈之名的杜氏,二则李修砚曾说老侯爷死的毫无预兆,她就猜想,此事是否也有皇帝陛下的意思在里面,如果是,那她着侯府拿回该有的东西,自然谁也不会横插一手,哪怕那人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