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没事,只是不心擦破了皮。”萧玉疼得满脸痛苦,却还是上前一步表示没什么事,只是那只雪白的手上却有着让人触目惊心的红痕,一滴滴鲜血正缓缓往外流。
萧衍之瞧见了,脸上的冷更深了几分,倒不是真的心疼萧玉,而是这件事如果传进皇后耳朵里,说玉公主在平江侯府受了伤,那皇后必然会因着此事或多或少找一些麻烦。
刚才李修砚将今日他和江浮月猜测的一些事告诉了他,虽然一时之间他不能接受和理解,但萧衍之知道,有些事即便自己不愿意相信和面对,也还是会生,就如同他母后的死。
“阿玉过来,让皇兄看看。”萧衍之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让跪在地上的杜氏起来,只看着萧玉。
萧玉见过自家皇兄生气时候的样子,竟比父皇还可怕,是以她从就知道,两位亲兄长面前可以调皮不听话,但在这位皇兄面前不可以,虽然他确实很宠溺自己。
“是。”萧玉抿着唇抬脚走了过去,把自己的手伸出去,上头那一大块擦伤还在往外冒血,但她不敢私自给擦掉。
萧衍之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十分轻柔的为她把周边的脏污擦去,还未询问因果,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了句大夫到了,便什么都没问,只让萧玉先去把伤口处理了再说。
送走萧玉,萧衍之走进堂内,见杜氏还在地上跪着瑟瑟抖,而她旁边的江浮月却气定神闲,仿佛刚才只不过是一场事不关己的意外。
“端王殿下,此间只是家事,却不心伤了玉公主,实在抱歉的很。”江浮月直到萧衍之走到跟前,这才浅浅一礼,轻描淡写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萧衍之没有追问萧玉如何伤的,而是问侯府之中的家事不是都应当由新晋侯夫人做主,怎么还要劳动老侯夫人,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这一问犹如神助,江浮月笑而不语的低头去看还跪在地上的杜氏,杜氏正好抬眼看向两人,这一对眼立刻跪伏下去不停抖动身子。
这事儿说起来确实只是家事,但若她紧握着掌家之权不肯交给新夫人这事传出去了,那她以后怕也不能在镐京里待下去了。
于是杜氏也不管是不是无礼,立刻出声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前几日府中事物繁杂,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好,所以这掌家之权便晚了几天交给新夫人,今日正好淮阳公主来说此事,没想到竟出了岔子,这才伤了玉公主,稍后我便把一应事物都交代清楚,自明日,哦不,现在起,便由新夫人掌家了。”
杜氏虽然心里不舍得,不过这些年该挪的她都挪走了,老侯爷就是个糊涂蛋,就算不剩下多少家产,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再者说了,即便把掌家之权给了江浮月又如何,府中半数以上都是她的人,她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