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李修砚说的极其平淡,可听在江浮月耳朵里却另有意思,他是说如今成了假戏真做,不过他会尊重她的意愿,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寻得真心人,他才会放手放她离开。
“侯爷这话便让我放心了,合卺酒我陪你喝,如果浮月寻不到真心人,劳烦侯爷给个承诺,让我一辈子锦衣玉食、自由自在,如何?”
江浮月站起身来,走到李修砚身前,一脸认真的说着,李修砚心中松了口气,也站起身举起酒杯与江浮月手腕相交,“有生之年,必定会遵守约定。”
一杯合卺酒,两人硬生生喝出了生意人的架势,两人放下酒杯,重新坐回到桌子前,江浮月再一次去拿筷子,她是真的有点饿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江浮月问,“今日出门前宫里来了旨意,册封我为淮阳公主,此事你事前知道吗?”
“并不知晓,陛下怎么会突然破格让你直接从一个乡君变成了公主?这在卫国历史上绝无仅有。”李修砚看着江浮月吃的十分满足,顺手给她倒了水,好让她吃过之后润润口。
江浮月哦了一声,此事看来跟她想的应当差不多,卫宣宗只是为了让他们二人的仪仗合乎规矩,但这似乎又太匪夷所思。
“那陛下可知道你们要查先皇后之死?”想了想,她还是觉得该再问问,如果只是为了仪仗的问题,卫宣宗实在有太多办法,没必要用这么高调的方式封下一个公主。
李修砚摇摇头,此事就连萧衍之都不知道,更何况陛下,“查先皇后之死是我一人的主意,除了你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端王在内。”
他想查是因为如今的皇后因着江仲离入京破绽越露越多,早前先皇后病逝的宫人被她在这几年之内以各种理由清理出宫,可出宫之后又全无消息,生死不明。
之前他与萧衍之都年纪尚,且手中权力不多,有些事力不从心,可如今不同了,自他继承平江候爵位之后,三年时间他做了很多,连流烟姑姑都说他有了独当一面的实力,所以李修砚想试着查一查当年的案子。
“那侯爷可知道了些什么?”既然要去查,肯定是因为某种契机,让他知道先皇后之死确实不简单,否则只单单凭一个怀疑便断定先皇后之死有问题,这不太像李修砚的性子。
李修砚笑了笑,起身从架子上拿了一只木盒过来,盒子没有任何防盗的装置,就是普普通通一个盒子,可李修砚却从里面拿出了几封密信,里面的内容足以让他被弹劾,直到丢了爵位。
江浮月看着手中信笺里的内容,全部都是宫中皇后的一些动作,虽然不伤大雅,却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一个堂堂皇后,却频频换了装束去冷宫,显然有些不合常理。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你可还记得三年前宫门前所生的事?”李修砚坐到江浮月身边,淡淡的问她,三年前江仲离在宫门前挡住了叛军,因此得到陛下刮目相看,但这件事具体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