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官爵,如果你们见到了外面的世界,想在外面扎根的话,那我会重新封赏你们,为你们裂土。
李元吉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笑道:“你们也可以!立国都行!前提是那些地方必须是你们自己打下来的,并且你们还能守得住。
李渊当场赐给了他们每个人一大片草场,并且还划拨了近万头牛羊。
行辕内外所有人进入到了一场新的狂欢当中。
高句丽大名鼎鼎的救星渊盖苏文还没有掌权,所以没有人能联合起高句丽上下,以及百济,阻挡大唐的进攻。
李元吉看着一众看似愿意了,实则都不愿意的将校们,由衷的感慨道:“事实上域外真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糕,所以你们没必要那么担心。
在皇亲贵胄中的一部人人以死相逼无果以后,有人就开始大声的游说起了围困他们的将士,以及率领着这些将士们的将校。
薛万均听到这话点了一下头,认真的道:“应该是如此,不过具体如何,还得等臣两位兄长的战报到了以后才能知晓。”
一个个咬着牙,不甘的低着头往帐篷内走去。
苏定方郑重的一礼道:“多谢殿下!”
虽然仍旧要受大唐的节制,可也会被大唐认可啊。
侯君集的眼珠子一瞬间就瞪圆了,可以裂土,可以立国。
因为将士们听到要让他们去西域以西的地方作战,心里也很抵触,也不愿意去。
高台下的人根本不信,觉得李渊在糊弄他们。
人家没直接对他们动刀子,而是要亲自带着他们出去闯一闯,他们还能怎样。
李靖、李世勣、苏定方、殷开山等人一个个一脸的苦笑。
李元吉好笑的道:“父亲呗,还能有谁?”
所以有人当场就喊了起来,“圣人这是要发配臣等吗?”
因为此次赛马,看似比的是马,其实比的是财力。
唯有薛氏兄弟稳如泰山。
李渊见高台下的人被他怼的说不出话了,冷漠的开口。
侯君集听到这话,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然后咧着嘴笑道:“那臣没问题了,臣坚决支持殿下!”
在不用顾及突地稽部、踏实力部、以及三个突厥人兵团,以及大贺氏联盟的奴兵们死伤的情况下,他们的进展神速。
因为李元吉是真的可以带着他们打出偌大的疆土,也敢给他们权力,让他们放开了手脚的大,在分封这方面,虽说只封了李承乾。
不过,如果你们在我大哥和二哥附近的话,就要守我大哥和二哥节制!”
你们把这当成是发配也好,当成是让你们死也罢,随你们怎么想。
去岁薛万述和薛万淑被调回长安城以后没多久,就秘密的赶往了高句丽。
李靖听到这话,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李世勣等人也是如此。
李元吉对守着外面的将士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开一道口子让宇文宝进来。
长沙仗着身份,连滚带爬的往李渊所在的高台上扑,一边扑一边哀嚎,“父亲,父亲,您不是说真的的吧?您不会这么对我的!”
但有一件事朕必须告诉你们,那就是朕的长子、次子、四子,会跟着你们一起去。
他的态度之所以转变的如此之快,是因为他最担心的就是他人没了以后,他的爵位也会跟着没了,不会传给他儿子。
荣获第一名的李孝恭、第二名的冯智戴、第三名的宇文正,在一片嘘声中接受了李渊的接见。
人多了力量大,能做的事也多,以后真要是能打下偌大的地方,朝廷还允许他们立国,那他们在域外当一个国主,在域内留一支血脉,双管齐下,岂不是更加逍遥快活?
如此豪举,我大唐都没有,这是更恶的地方?”
李世勣还硬邦邦的来了一句,“臣等就是征战沙场的命,在哪里打仗都是打,所以不在意这些,只要殿下不要折辱了臣等的功劳,苛待了臣等的后辈们即可。”
紧接着,陈善意又笑着问道:“你是我的三胡儿吗?”
李元吉一愣,从陈善意的话里听出了一点不对味。
高台下一片哀嚎。
李秀宁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样子,翻着白眼道:“你让我和你姊夫带着人一直等在这里,不去行辕,是在防着谁?”
李秀宁皱眉道:“就凭他们三个手底下那点兵马,还想在灵州翻天不成?”
李元吉遥望着那些歧途以自杀来换取李渊心软的人,幽幽的道:“如果我不做,那以后就没人做了。而我大唐,以及我大唐所有人的子子孙孙,都将会为此付惨痛的代价!”
李元吉好笑的看着宇文宝道:“不着急,一会儿就走,不过你记住,我们出去不是烧杀抢掠,是教化蛮夷,我们教化了他们,收点钱财做束修,也是应该的。”
因为军中有不少人死忠李氏,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也就是谢叔方、苏定方等人都不在,不然的话,第三名就不是宇文正了,而是谢叔方或者苏定方。
就在这个时候,宇文宝带着一堆莺莺燕燕,带着一堆卖相不怎么样,但却能感受到彪悍气息的部曲出现在了外面,兴高采烈的吆喝着。
一众皇亲贵胄们听到这话,酒都醒了。
如今李元吉没有像是对待其他皇亲贵胄一样的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已经知足了,剩下的他们就没那么在意了。
等到承德儿十三岁的时候,小儿媳也会离开,回去西域,甚至更远的地方寻找自己的丈夫。
对官职的贪念已经深入骨髓了的侯君集,在这个时候迟疑着开口了,他的眼中充满了贪婪。
大儿媳和二儿媳也跟着走了,以后就只剩下了他和小儿媳,以及一众年幼的孙子孙女相依为命了。
李渊接着道:“朕听闻在西域以西,还有天竺、大食,那里生产黄金和宝石,所以朕决定,在攻克了西域以后,兵戈不停,继续攻克吐蕃,再由吐蕃进入西域以西的天竺、大食。
咱们啥时候走,臣已经准备好了!”
皇亲贵胄们死不死,她根本就不在意。
朕希望你们去将天竺和大食的所有黄金、宝石,以及值钱的东西带回来,供养我等的子孙,供养我等世世代代。
因为在行辕外,有一圈又一圈的钢铁丛林,冷漠的看着他们。
高台下的人听到这话,难以置信的瞪起眼。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是打不过,被欺负了上百年,直到大家的腰杆子都挺起来了,还有人在心里跪着。
让他们死不要紧,他们早就有被鸟尽弓藏的准备了,但是让他们的家眷陪着他们一起死,他们不乐意。
李元吉的这番话真的将他们惊的不轻,这下他们已经不怀疑李元吉是带着他们出去见世面的了。
李元吉点了一下头,又跟李秀宁聊了几句家常,离开了驿站,回到了行辕。
要知道,我也会陪你们一起去的。
说完这话,也不等薛万均回话,李元吉又看向了李靖、李世勣、苏定方、殷开山、侯君集、谢叔方、李君羡等一众将校。
二月十五,在最后一场马球比赛结束了以后,李渊宣布大庆七日,酒肉不禁。
高台下的左右御卫的将士听到了李渊的命令,果断上前将长沙拿下,堵住嘴带了下去。
所以,李元吉真的不是带他们去送死的,真的是要带他们去见一见外面的世界?
不然的话,很多人肯定会动用特权在大唐俘获的战马中挑选宝马,跟李孝恭等人一教高下。
她依旧在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顺着眼眶徐徐的流了下来。
李靖等人敷衍的笑着。
因为他们都听得出来,这话是真的。
可是李渊让三个嫡子,尤其还让四儿子也去西域以西,他们就不能理解了。
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什么科学,老道不懂,但飞升之事,老道倒是懂一些,你休得胡言乱语,玷污了道家的圣洁!”
行行复行行,在脱离了灵州的地界,背后那双炽热的双眼消失了以后,李元吉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一侧骑着驴跟着的陈善意道:“陈娘娘,我这一去,还不知道要行多少里,过多少年,你已经上了年纪了,不在长安城里享福,跟着我做什么?”
在一匹马只能跑一场的情况下,也只有借着漕运、海运、边市赚的盆满钵满的李孝恭等人才有财力能搜罗出来那么多极品宝马。
如果是的话,圣人只管下旨就是了,何必让臣等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死。”
朕的兄弟、侄子,女儿、女婿,也会跟着你们一起去。
……
只能放儿子们走。
有人当场就迎着左右皇城卫的大戟撞了上去。
夜半的时候,破晓的时候,有很多自以为聪明的人偷偷溜出了帐篷,想逃走,带等他们轻松的逃出了行辕,看到行辕外的场景以后,就绝望了。
也有人用自己的佩剑摸了脖子。
一些刚才还在想着保全自家人的人,这会儿又动起了另外一种心思。
说完这话,也不知道是不想再跟活鬼待在一起了,还是怎么了,竟直接离开了客房。
李渊没有怪罪,而是正面回应道:“不是发配,而是西征,只是西征的地方远了一些而已。”
李君羡、尉迟恭、程咬金等人都一样。
当然了,也有在意一些事的,而且执念很深,这个人就是侯君集。
当即,侯君集率先派人回去给家里人传话,所传的话也很简单,那就除嫡系一支外,剩下的人速到西域的于阗集合。
李秀宁更迷糊了。
即便是李靖和李世勣,在思量再三以后,也暗戳戳的派人回去调人了。
不等侯君集把话说完,李元吉就笑着道:“说实话,我是带着你们去见一见外面的世界的,不是真要你们去死,所以你们没必要把我想的那么阴险。
李元吉摆摆手让宇文宝起来。
时间一晃到了三月底。
李元吉笑道:“放心吧,这一点我父亲还是会做到的。”
李秀宁若有所思的道:“你是说父亲有可能会在关键的时候出手阻止我们?”
也因为军中又不少将校都是李氏的心腹,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所以大家纵然对李孝恭等人的不要脸行径有意见,也没有直接上拳头。
有生之年能不能回来,几乎可以说是一个未知数。
在皇亲贵胄游说将士们没有游说动以后,彻底的任命了,李元吉借着这个空荡问薛万均。
不过,到了西域以西以后,你们要是想在当地落地生根,那你们也可以将家眷迁过去。”
那就是派人回去将族中的子弟多叫一些过来。
如果真是送死的话,那我岂不是也要死?
所以你们不要想那么多。
不过,比输了的人也不是没有赏赐,李渊同样给他们每个人都划了一片草场,赏赐了一些牛羊。
李世勣在这个时候又开口了,“臣怎么觉得您对待臣等和您的族人是两种态度?”
原来……
原来……
原来她知道!
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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