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仗!”
“嘉定伯!”
“身为兵部侍郎,竟然克扣军饷!导致前线军心不稳,局势堪危!”
“滥用特权!结党营私!以皇家之名行私人之事!以权谋私!”
“你可认罪?”
顶着崇祯突然间变得激烈的言语,周奎急忙跪在地上,双腿不停的打颤,他脸色苍白,嘴唇微张,似乎要为自己辩解着什么。
但还没等他开口,一边的魏忠贤,我们的魏公公便拿起一份文书,扯着嗓子开始论述着他的罪行。
“崇祯五年,贪污军饷三十万两!”
“崇祯六年,克扣军饷五十万两!”
“崇祯九年,借北边战事危急为由,挪用国库两百万银两!”
一个个罪名从魏忠贤的口中蹦出来,周国仗的脸也越来越苍白,那张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老脸上,更是涕泪横流,与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并且,这还不算什么,更离谱的是,此时此刻,我们的这位周国仗竟然连跪都跪不下去了,如果不是两个锦衣卫在两边为其搀扶着,他可能会自己一头栽倒在地板上。
“今鉴于罪臣周奎所犯刑例之多,所犯刑例之大,有负皇恩,当为死罪!
另抄其家产以充国库,家中亲属,除死罪者,皆发配至岭南各省,以服劳役!
钦此!”
司礼太监魏忠贤掷地有声,一声钦此彻彻底底的将一众文武百官从刚刚封王封侯的震撼中拉了出来,更是一下子把周国仗给拉进了“冰窖”。
被两个锦衣卫搀扶着的周国仗,这一刻也不顾及自己身为皇亲国戚的体面了,直接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皇……皇……皇上,,皇上啊!老臣……老臣……冤枉!冤枉啊!”
即使这些罪名已经被魏公公说了出来,但周奎还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呼冤枉。
“呵呵呵,冤枉?”
“魏公公,周国仗罪名,可为属实?”
见到皇帝发问,魏忠贤躬身行礼。
“回皇爷的话,经东厂查证,皆为属实!”
崇祯点了点头,手中的玉扳指在太阳的光芒下闪着绿色的幽光,接着,只见其单手轻轻一挥,一字一句的对魏忠贤开口。
“那就,拿下吧。”
“喏!”
“冤枉啊,皇上!老臣真的是冤枉的!”
“皇上,老臣真的冤枉!”
“老臣真的没有拿那么多钱啊!”
“皇上,饶了老臣吧,老臣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啊!”
“魏忠贤,你个奸臣!你诬陷忠良!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被周奎提到的魏公公丝毫没有因为这几句话而生气,甚至还偷偷的掏了掏耳朵。
他又不是第一次被这样说,早就习惯了。
而另一边却恰恰相反,随着周奎歇斯里地的声音渐渐远去,一众大臣顿时面色苍白,久久不能言语。
废话,这个时候,谁敢说话。
没看到皇上连老丈人一家都是说砍就砍的吗?
……
“二殿下,已经快到京城了,敢问二殿下,今日,我们先对哪家下手?”
孙传庭身骑战马,面色凝重的看着与自己同行的朱慈烨,有些不安的问道。
毕竟,大明武官本来就低文官一头,所以对于这次行动,孙传庭还是有些担心的。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自己身边的这位二殿下会挡不住下手之后天下士人的言语。
只不过,让孙传庭没想到的是,这位二皇子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浑身一震。
“嘉定伯,周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