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张画师的面,余胜倒是觉得最好别说是他把人家姑娘打伤的。
所以余胜觉得很奇怪,小忆的伤好的也太快了些。
当然这些问小忆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晓得。
余胜早在这之前就晓得了小忆失去的记忆应该是经历以及多年生活常识这一块。但是一些物件却都是认得的。
就比如她知道椅子是拿来坐的。衣服是拿来穿的。但却可能不晓得人不能当众不穿衣服。
如今看余胜凑前,小忆倒是伸手点了下余胜的鼻子,而后咯咯直笑。
余胜明白,这小忆如今单纯的像一张白纸,硬要说的话就是比尼古丁还真。
“好了,坐好。”
此时余胜伸手摸了摸小忆的头,倒是让其很听话的就坐在椅子上。
随即余胜在张画师不屑一顾的玩味笑容之下开始了作画。
原本张画师就想着看这打肿脸充胖子的小子出糗。但在余胜落笔以后,他的表情倒是逐渐变了。
那表情也逐渐开始变得认真,而后再到惊愕。
至于小洛姑娘原本也是这么认为余胜的,但此时她看着余胜开始作画到结束的全过程,也是非常的惊愕。
这个卖鱼胜居然会作画,而且水平好像还是上乘。
最主要的,这画的也太像了。与她以往看过的那些画完全不同。
画面里的小忆栩栩如生,让她颇有几分难以置信。
余胜此时也是画的小忆笑着的时候。当然,余胜此时也不忘给这妞“补回”了两颗大门牙。
而随即作完画,余胜此时是伸了个懒腰。
虽然他速写人物画已经算够快了,但这段时间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还是会让人觉得费劲的。
就很奇怪,余胜觉得自己如腕豪那般打拳的时候都没这么累。
“小友,不,大师!刚才是张某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
张画师倒也是实诚人,明白刚才余胜对他画的评价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文人都是有傲气的。而让文人服气也很简单,在笔墨上碾压他就行了。
“张画师严重了,咱这就是余兴之作,唯手熟尔。”
余胜这话真是大实话,但这却让小洛姑娘捂嘴偷笑。
这余胜好像没考虑到人张画师的心情,这余兴之作比人家吃饭的家伙事厉害这么多,倒是有些颇为打击人了。
送走了被震惊到而觉得惭愧的张画师,小洛姑娘倒是看着余胜的眼睛有些复杂。
“余胜,你这画是和谁学的呢?”
小洛姑娘这里对余胜的称呼都变了。
以往她都是称呼“卖鱼胜”,但这里已经是直呼名字了。
原因很简单,士农工商,这余胜有如此画技,在称呼人家是“卖鱼胜”就不对了。
这也是观念的问题,但其实余胜并没有想太多,甚至他觉得这卖鱼胜听着更亲切。
而余胜对于这个问题,倒是不假思索就回答了:“和我娘学的。”
“你娘?”
“嗯。”
余胜觉得这个回答很通用。毕竟这一世的余胜他娘已经去世了。就像如今,小洛姑娘就没有继续追问余胜了。
那么这时候像某女主持人说一句:“真的吗?我不信。”那也是没用的。
毕竟这你都不信,那我总不能送你一程去问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