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州府衙公堂之上,州牧亲自审问纵火一事。
靠近府衙的民宅失火,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有心人在这里做文章,那这心机便是在是太歹毒了,这是和整个国家作对。
州牧做了十几年滑不溜秋的官,一遇到事情总是想着将自己的伤害降低道最小的程度,遇到这件事情,州牧整个人都有些癫狂了,州牧原本就是老年中了进士,好不容易得到了宫中之人的指点,一路高升,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他只想平平静静的干完这几年,便可以荣誉致仕了,在家安详晚年,秉着这几年得到的油水,也够自己一家老小花个几辈子了。
一辈子小心翼翼,生怕处理不好什么事情让自己丢了官职,得罪了人,所以在得知自己掌管的地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件事情还设计道这么多人,州牧一下子便慌了神,连忙从温柔乡之中跳了下来,连一副都来不及穿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这是天要亡我啊,老天爷啊,老拙生平可没有做什么坏事啊,虽然有时候收收些贿赂,但是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州牧一下子便瘫坐在地上,鼻涕眼泪混合道了一起,手在脸上抹来抹去,原本就有些肥硕的脸上此时更加的狼狈不堪,眼睛都已经迷城了一条线,仿佛再也睁不开一般。
床上的佳人和门前的小厮仿佛已经习惯了自己老爷这个样子,毕竟从前无论遇到什么事情,老爷都是先哭上一番再说,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要是不上去劝说还好,要是上前去劝说。自家老爷便是哭的更加大声了,恨不得直接将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向神灵倾诉一番,似乎只要这样,神灵便会将这件事情圆满解决,不在为难他一样。
虽然这两个人都向让这哭声早点停下来,但是谁也没有上前劝说,都在自己原来的地方安静的呆着。
大约过了一刻钟,州牧的泪水终于止住了,站在门边的小厮立马上前将帕子递给已经在地上谭作一团的州牧。
州牧虽然止住了哭声,但是声音依然带着哭腔,将帕子在脸上随意抹了一把,便道:“王爷那边怎么说啊,有没有怪罪老爷我啊。”
州牧一把抓住小厮,小厮先是挣扎了一下,州牧的力道更大了,小厮便也不挣扎了,便道:“王爷说王爷说,老爷是这胡州的州牧,这件事情应该由老爷亲自审理才是,王爷还说”小厮看了看已经软瘫在地上的自家老爷。
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说他会从旁协助,还望老爷能将此案审理好,不要使一人冤枉,也不要使仍和一个罪犯逃脱。”
只见州牧双眼放空,连之前那点哭声都已经没有了。
“完了,完了,这日子是要到头了,我这是早的什么孽啊。”
小厮眼神迷茫,觉得这是不是太夸张了,这州府衙发生这种事情,原本不就是应该让州牧审理的吗,只不过这件事情又牵涉道这些军队,再说王爷也说了,会从旁协助,小厮觉得王爷这件事做的也没有错啊,既然这胡人家状告说这件事情是军队里的人干的,那这样一来,王爷作为军队的最高统帅,从旁协助也在情理之中,怎么老爷反而很是不情愿一样。
王爷从旁协助对这些刁民不是也有一定的威慑作用?
“老爷,王爷从旁协助不是好事吗,这下子,就算老爷处理的有什么不妥当,那这跟王爷也拖不了干系,那些人总不会去询问王爷吧?”
小厮劝慰道。
“滚去,你懂什么,他们是不敢为难王爷,他们只会为难我,王爷到时候做个甩手掌柜,我怎么办,我还不是那个顶枪的?”说着,州牧又可乐起来。
小厮无法便道:“老爷,我看王爷的意思是想要州牧连夜审理此时,毕竟明日一早,大军就要出发,所以,老爷,您还是”
州牧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在小厮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满脸写着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