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之上。
这风便真如人遣,愈发愈勇!五行水生风,果不得虚假,整个江面之上,狂风如银蛇,嗖嗖不歇!
而曹老板调兵欲战,故将战船调集,乃护中军,但此刻真是惨了!
大火趁风威,狂风助火势!
顿时曹老板整个水军先锋前部,烟焰涨天,一派通红!
但凡与黄盖相触之船,先是帆布,后是桅杆,然后便是船身,便如那春之柳絮般,一点既迅速燃着!
而这还不算完,火逐风飞,火势随风向北倒!
不出一刻钟,中军四十万已被燃着!
连船毒计下,但凡所连者,无一船能得幸而逃!
其上之军士,更唯有二路可走,要不被在船上烧死,要不只有跳江!
但正冬十一月的长江午夜水温可想而知,更别说还穿着厚重铠甲,如此跳下难道就是生路吗?
不!这两种选择都是死!唯一的区别便是,烧成黑炭与沉尸江底,仅此而已。
一炎一冷,一火一水,皆是无情!
绝望!绝望!绝望!惨叫彻天!
一时间这三江汇处,火光热浪,映红一方,百里可见!
“庞先生,那处?”徐宁看向西方,红如日落。
“是吾之罪孽!子渊,我非想如此,只是北方太强,天下三分便不能成也。”庞统亦瞧见,但目刚有所及便侧去,转身下舱去。
“先生,先生,”徐宁听着庞统似自言自语般。
同一时间。
“侍中大人,迟了!迟了!吾无颜再见丞相!吾不该信那庞统叫丞相连船!吾罪该万死!”程昱面朝南方火海,瘫软在地,失魂落魄。
“唉!仲德,你错于太过循规,不通变化!而你之对手孔明、周瑜、庞统,论计谋诡变,天下无人出这三人右者!事到如今,你纵死又如何能改?唯有想法补救!”
“丞相若身遭不测,吾,吾有何脸面去,,”
“程仲德!清醒一点!丞相帅船岂在阵首?!还有法补救!莫要失了神志!”
“真的还有法补救吗?”
“仲德,如何不能挽救之!你亦言,荆州水军与丞相原军中水军还有二十万,仍是倍于江东孙刘之联!如此胜负未知,这战尚才开场!”荀彧推开左右,独身而立,单薄的身子迎着东风,看着南方,眼眸流转处皆映熊熊烈焰!
“侍中大人,若真有这法,请侍中大人教吾!”瞧着荀彧坚定迎风背影,陈昱自惊慌中走出,缓缓爬起躬身问道。
“仲德,此番惨重,往后不要再轻敌了。吾有四事,需仲德前去,只要仲德能成,此战便有转机!”荀彧转身,扶起合手躬身陈昱。
“还请侍中大人吩咐,某定当竭尽而成!”
“好!这第一便是毛玠、于禁所领第七队,二十万军!必要使其自两翼散开,不叫火燃,此事吾信船上文和亦能反应到,但倘若没有,吾便要仲德前去劝于丞相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