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开口。”半夏低着头,显得有些颤抖。
“朕让你说便说!”
“娘娘,不,姑娘说,小殿下错就错在有了陛下这个哥哥陛下,您去哪啊?!”半夏焦急地喊着。眼看着曲闵之朝东宫的方向狂奔而去,半夏提起裙摆也跟了上去。
喻之如猫儿一样乖乖地伏在软榻之上。可任凭曲闵之如何呼唤,却仍在沉睡中。太医的诊断如他的猜想般,为何陆媗离开之时并未要求解药,一切都有了答案。
这一次,他真得慌了。他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的锥心之痛。当时,她便是这种心情吗?
曲闵之痛苦地抱头蹲了下去,自责、悔恨充斥了他的胸腔。
“百草枯荣陆媗,你好狠,跟我一样狠”他低低地呢喃道。
“陛下,奴婢一直暗中监视姑娘,这几日她并未与小殿下见面,定是有同伙下此毒手!”半夏听到曲闵之的低喃,忍不住提醒道。
“同伙?她的朋友,被朕伏击,送给了千机她的情人,被朕毒害,犹如活死人。是朕逼她的啊!她说得不错,我真不配做喻之的哥哥,是我害了他!”曲闵之忽然放声大笑,笑声凄凉,眼中带泪。
不知是笑着在哭,还是哭着在笑。
“姑娘应该还未走远,奴婢去求求姑娘,让她救小殿下。”半夏说着便要跑出去。
“慢着,”曲闵之叫住了她,走至紫檀书柜之处,不知转动了什么,墙壁一角竟有机关打开。
他取出了一个翠玉小瓶递给了半夏,“将这个带去,这是另一半解药。跟她说,朕做错的事,不应该让喻之来承担。算朕求她”曲闵之竟有些哽咽。
半夏接过了小瓶,匆匆朝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