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小幅度的摇头,眼睛瞄了眼镜头外面的某处,又落回叶槐的脸上,“没关系,我坐在角落里教授看不到,你别挂电话,这么长时间才到地方,累不累啊,中午吃什么了?”
有时候叶槐觉得塞西特别像个中国人,明明名字和长相都很西方,却有事没事就问她吃什么了,吃的好不好,她乐不可支的笑了会,说道:“中午吃的盒饭,难吃死了,幸好又你给我带的肉干,不然我一口都吃不进去。”
塞西听着叶槐的小声絮叨,良久,回了句:“我好想你。”
叶槐:“……”
艾玛,甜到掉牙,有点齁。
“我也很想你,三天已经快过一天了,还有两天咱们俩就可以见面了,乖乖的备赛,今年你一定也要得冠。”叶槐叮嘱道,虽然这段时间塞西陪着自己考试,自己也一直在练习,但是不一定这三天依旧好好准备,她怕他会守着光脑一等就是一整天。
“我脑子里只有你了,反正机械杯之前我也赢过,今年就算了吧。”塞西这般说。
果然。
叶槐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吓了旁边的帕金森一跳,她严肃地说道:“我喜欢的是永远都严于律己,认真对待每一件事的塞西,他会鼓励我努力考试,也不会因为朋友是对手之一就想放水,故意输掉比赛。”
这么呕的台词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叶槐也很无奈,奈何说不得骂不得塞西偏偏就吃这种交流方式。
塞西听进去了,他沉默着,明明没有哭,双眼却好似包裹了千万委屈,低声问:“即使我赢了你吗?”
叶槐真心不懂他每天怎么能这么多戏,之前两个人不是都说好了如果赛场上碰面要怎么办吗?怎么又绕回来了,她只好说道:“与其输在别人的手里,我宁可那个人是你。”
“啪——”
一阵剧烈的电流撕拉声,投影屏一片漆黑。
这是生气了?
叶槐对着屏幕‘喂喂’了两声,确定真的被单方面挂断,真是拿他没辙。
收起光脑,叶槐看着明媚的窗外,决定还是出门逛一逛,好不容易来到这么美的小岛,不好好看一遍实在可惜。
“那个……”帕金森迟疑着出声。
叶槐边穿鞋边问:“有事吗?”
帕金森的表情很奇怪,就跟吃水果发现一半虫子身体一样纠结,“您和塞西学长真的是别人说的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叶槐被问的摸不着头绪。
“就是……非常好,特别好,那个……咳,一张床上睡觉的关系。”帕金森不好意思说,他也是A,对这种事情又感到好奇又认为恶心,脸涨得通红。
一张床上睡觉?对啊,中国古代还有君臣之间同塌而眠呢,朋友之间同床有什么好问的。
叶槐坦坦荡荡的点头:“嗯,是啊。”
“你不感到……恶心吗?”帕金森不可置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