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的心情与到这里的心情大不相同。聚会走得越远，志愿者们越开心，越释然。人们笑得更多，在吃饭的时候开玩笑，甚至开始分享他们生活中的事情。相比之下，士兵们变得越来越暴躁。对他们来说，每一步都让他们更接近他们驻军中拥挤而臭烘烘的营房。

培训也改变了重点。一天前，志愿者每次面对私人监护人时都会抱怨，现在他们追逐士兵，希望学习一些好技巧，让他们与村里的人们区分开来。薇尔特别热情。没有一天他不会为了达到五级的目标而练习——进出觉醒状态。牧师已经公开明确表示，薇尔还没有它所需要的，但这只会让金发女郎加倍努力。

至于达里恩，他还没有拿定主意。他会不断地考虑这件事，把决定推迟到第二天。卡利斯曾试图说服他加入城市警卫队。他的准备演讲与浩劫的完全不同——只提到了积极的事情：权利、薪水、声望、培训、保证他们不会一直去猎捕链子。报价很好，但达里恩不相信。

第三天晚，浩劫和另一名志愿者下车了。维苏维亚夫人决定根据距离穿过村庄；德尔玛在名单排名第二。

说了再见，许下诺言。就连薇尔也很不情愿地嘟囔了几句可以当作恭维的话。达里恩几乎不知道浩劫，但这段经历让他觉得他们好像已经在一起几个月了。党内其他人也可以这样说。然而，根据经验，他知道在一周内一切都会被遗忘。人们会回到日常生活中，达里恩也会如此。

“你又飘了，”格洛丽亚说，在离主营不远的地方加入了达里恩。

“有点，”达里恩一直看着星星。“你没有什么要和夫人商量的吗？”

“夫人喜欢和她的马说话。”薇尔也加入了进来。“至少那时正在进行一场明智的对话。”

“笨蛋。”格洛丽亚叹了口气。

“那么，你在做什么呢，达尔？策划什么疯狂的计划？”

“不。”达里恩张开手，露出一块光滑的大理石。“我在给我哥哥做礼物。”

那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但它让达里恩想到了更简单的时代。当他第一次醒来时，一块抛光的鹅卵石被视为宝藏。父母脸的自豪无法形容，至于他的兄弟……孩子在云九，就好像他收到了当地相当于下一代控制台的东西。

闪亮的大理石，达里恩想。

“唔。你提高了多少？”薇尔问道。“五级？”

“六。”稍加努力，达里恩可能会达到7个。飞镖弓和徽记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巨大优势。

“不错。”薇尔吹了声口哨。“我必须提高自己的水平。你觉得怎么样？”他推了推妹妹。“你能得到那么高的东西吗？除了衣服，就是这样。”

“你应该让牧师升到四级。”格洛莉亚毫无预兆地转移了话题。“你有这方面的技能。”

“是的，你是唯一一个仍然是三分球的人。不要让村子蒙羞。”

“我想你爷爷不会同意的。”

没有必要解释。所有人都沉默了。格洛丽亚和薇尔都觉得有必要把目光移开。可悲的事实是，尽管他们经历了这些，但一旦他们回到村庄，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即使他们两个都处理了自己的回声，村里的其他人也没有。

“你可以逃跑，你知道的，”维尔沉默了许久后说道。“我们会想办法的。哎呀，我们可以说你死了一个被锁链杀死的英雄。是不是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