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就休息,不要勉强自己,在身体健康面前,所有事情都不重要。”
沈星葭靠了一会儿,脚上的疲惫被热水洗去,她重新精神奕奕地伸了个懒腰。
“我好像满血复活了。”
云轶看着她笑笑,站起来,叮嘱:“再泡一会儿,我去洗个手。”
回来又给沈星葭切了水果盘。
沈星葭在这待了整整一天,午饭晚饭都同云轶一起吃,要走的时候羞赧地问云轶说的让她帮忙的事。
云轶打包好椰奶的零食,连狗带包扔给沈星葭。
这就是那个麻烦了。
……
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年会当天。
沈星葭在公司发过脾气之后,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又是半个多月不在公司露面。
别人都以为她怯场,不会出现在年会上,等年会进行到一半,沈星葭才姗姗来迟。
她穿了和云轶一起定做的礼裙,丝绒玫瑰红礼裙勾勒着窈窕身姿,腰侧菱形镂空设计,菱形上端各悬挂一颗珍珠,小巧珍珠时而撞在瓷白肌肤上,精致高跟鞋走出的每一步都引人遐想。
正在参加小游戏的人们纷纷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沈星葭从容不迫地路过人群,走到杨舒晴和总经理身边。
三人挂着笑你来我往寒暄几句,沈星葭眼神在场地扫荡,似乎在寻找什么人的身影。
忽然,她视线捕捉到站在最边缘的熟悉背影,漫不经心地应付这边,过了一分钟还是走向那个方向。
沈星葭走近高挑的人,伸手拍了拍那身名贵黑西装。
云轶转过身,女式西装下的身材清瘦又清冷,她微微笑了笑:“现在才过来?”
沈星葭一同倒退到墙边,看着重新充满欢声笑语的人群。
“我还以为你说要来是骗人的。”
云轶和瑞德奢总经理提出要以员工身份一起参加年会,美其名曰观察人们对食物的反应。
云轶:“我站这里很久了,也没人发现我不是你们公司的。”
“那我应该离你远点,我站在你身边,她们迟早会发现你是混进来的。”
因为大家虽然顾着玩乐,也没忘记不时往这边打量,生怕错过大新闻。
“旁边那是谁啊?”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看上去好高贵,为什么我感觉她们俩站一起有点配?”
鬼鬼祟祟交流的人就在旁边,沈星葭想不听见都难,云轶自然也听到了。
她面无表情地转头,说:“议论人的时候可以小声一点。”
闻言,能听见这句话的人都安静下来。
沈星葭轻笑出声,打趣云轶说:“不应该低调一点吗,怎么还敢骂我们公司员工。”
云轶理直气壮:“这不算骂,只是善意提醒。”
刚才云轶冷脸冷语的样子有些似曾相识,再回想,又陌生得不像她。
“星葭。”
云轶熟练地转换成温柔的语气,轻轻地唤着身旁人的名字。
沈星葭闻声看她。
云轶眼眸里闪烁着纯净的光,柔声道:“你今天很漂亮。”
听见这句话,灵魂仿佛从喧闹的环境脱离出去,沈星葭抿了下嘴唇,红唇柔软,贝齿整齐。
“你也很好看。”
大概是这个不知来历的人太具有威慑力,谁也没有靠近这里,包括那些崇拜沈星葭的人。
在云轶身边,总能得到与世隔绝的安谧,沈星葭不由自主又往云轶那边靠了靠。
“那几个人好像想找你说话。”
沈星葭望过去,回答:“见过几面,都是很有才华的新人。”
云轶:“看他们没有恶意。”
沈星葭提起一口气,对那几个人笑了笑,结果几人把一个代表推出来,捏捏扭扭往沈星葭这里走。
于是,沈星葭和他搭了几句话。
接着年会的重头戏来了,沈星葭要去休息间换上公司准备的礼裙,云轶目送她离开之后一直盯着手表。
沈星葭进入房间,打开衣柜,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她找了五六分钟,终于在窗帘后面找到了华丽的礼裙。
又是谁在恶作剧,越发无聊。沈星葭关上门,反手拉下拉链,洁白无瑕的后背被明亮灯光照得更加雪白。
她褪下丝绒礼裙,腰肢柔软,修长的两腿站在地毯上。走廊里传来逐渐靠近的急切跑步声,沈星葭似有所感,面色疑惑地看向外面。
猛地,房门忽然被撞开。
一脸慌张的云轶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