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并不在乎这些，紧紧盯着楚天绝，“院长，师父到底怎么了？我知道她没死，可她去了哪儿，还能回来吗？”

楚天绝却自顾自说道，“不日，青年黄天榜就要发放，凭借这次的表现，你应该可以跻身前十，很快会走出云阳城的。”

秦凡站起来，“求您告诉我师父下落，我可以给你下跪。”

扑通，跪在地下。

楚天绝看着他，目光闪烁，沉默许久，忽然叹息一声。

“秦凡，放弃吧。她在觉醒真身后，注定要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注定要躲在阴暗中，无法出现在人族世界。”

颠沛流离？这四个字，剑一般捅刺在秦凡胸口。

楚天绝道，“我不说，是为你好。当我告诉你答案的时候，你将会承受无法想象的严重后果！”

秦凡脱口而出，“为了她，我能承受一切！”这句话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你太幼稚了。”楚天绝沉吟，想到徒儿，心又疼了。

秦凡将头磕在地下，“院长，你不说，我便不起。”

楚天绝开始动摇，徒儿的事，很难解决，但这秦凡乃天之骄子，必定有些道运，不如告诉了他，或许雪影还有希望，挥手设了隔音阵。

“雪影……是人巫！”

“人巫？”

“人和巫妖结合而生。”

秦凡脑袋跟炸开似的嗡嗡响，也终于想通楚天绝刚才说的话了。

秦凡是地球人，对九洲仙地的文化与教条没那么放在心上，怒道，“人巫又如何？难道就是坏的，就不为人族所容！”

楚天绝道，“也不尽然，我是人族，不也一直培养雪影。但你想救她，就要做好与世界为敌的准备。”

秦凡坚定道，“她永远是我师父。”

楚天绝的嘴唇微微颤抖着，雪影收了个好徒弟，便道，“你想找到雪影，需要找另外一人。因为当初发现雪影的是他，而我是几个月后才着手培养雪影的。”

“这人是谁，请院长明示。”

楚天绝的目光跳到窗外。

“月落城，杜自狂！”

陆候府。

待客花厅里洋溢着活泼的气氛，秦凡坐在靠背椅上，陆灵儿乖巧的挨着他坐。

秦凡心里烦躁的看着陆浩南在面前唾沫横飞，想跟陆灵儿腻歪一下，奈何小舅子不懂事。

“据说……镇巫军会授你‘仙绶’之职，是吗？”

秦凡点头。他多想跟陆灵儿腻歪一下，奈何大舅子太不懂事。

陆浩南成了小迷弟，说话结巴，“太……太厉害了，‘仙绶’入九勋，光俸禄每月就有5000灵石呢……不，俸禄算个屁，主要是这个职位呀，现在云阳城多少人羡慕的眼红。”

回来之后，秦凡便把巫妖之事一五一十告之聂老。破坏了月凶计划，聂老很意外也很高兴，亲口应允，不但要帮助秦家进军仙宝生意，还授予秦凡军中“仙绶”之职。

莫老当天便离开云阳城，杳无踪迹。

当然，秦凡将此事一并上报天武仙院，楚天绝自有反应。

秦凡摆摆手，“只是荣誉仙绶，名号而已，人家镇巫军可不把我当根葱。”偷偷攥起陆灵儿的手。

陆灵儿脸羞红了，由着他，狠狠的瞪了哥哥一眼，好像在说，你快走，但哥哥根本抓不到这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