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山脉那云雾与外界交汇之处,一只巨大的黑色甲虫望着外面眼露挣扎,终于还是迈出了那一步,将驼着的血人带了出去。
刚一出去,一人凭空而现,黑色甲虫立即将血人放到地上,扬起了黑角。
“我并无恶意。”那人柔声笑道,声音仿若有股魔力,单单一句话就让黑角收回了角。
黑角看了看来人,又看了看地上的任云踪,犹豫片刻,还是转身走回了云雾之中。
……
摇曳的光亮中,任云踪醒转过来,还未睁眼,浑身的剧痛就提醒着他并没有死,神识很是虚弱,不过还是能感觉到不是穿越到了另一具将死之身。
艰难的睁开眼,一人坐在旁边,手中木棍挑着火堆。
“你醒了?”那人轻声说道,带着淡淡的笑意。
任云踪从背靠的树上直起身子,痛得龇了下牙,然后问道:“是你救了我?”
那人摇了摇头,回道:“流云山脉我进不去,是你的朋友救了你。”
进不了流云山脉,那至少也是虚神境,看来又遇到了大佬。
“那黑角去哪了?”任云踪知道救他的朋友肯定是那黑角,就是不知道它怎么做到的,在昏迷之前它明明已经变小,而且自己也没一点烧伤。
“那是它的家,回去了。”
“请问你是?”任云踪觉得这人应该不是来除魔卫道的,对自己也没有恶意。
那人“看”向任云踪说道:“长河,是你学长。”
“学长?什么意思?”任云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人是地球穿越过来的前辈?
那叫做长河的男子伸出一只手,手中幻化一把剑影,那剑影与任云踪灵海中灵力汇聚的那把剑有几分相似。
“你看了老师的剑,学了他的剑意,所以你就是他的学生,我就是你的学长。”
长河说话间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这笑又给人淡淡忧伤的感觉,不过还是让任云踪想起了一个人,而他也是在喝了那人的酒后看到那把剑。
“狂刀门的书狂?”
虽说闻道有先后,但任云踪觉得叫那书生做老师,很不自在。
而长河听到书狂二字,手中木棍明显停了停,然后又继续挑着火堆,笑道:“狂刀门竟有书狂出世,人世果然要乱了,老师是谁,你以后自会知道,那书狂去找过你?”
任云踪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对方看不见,又说道:“找我喝了次酒。”
“看来师弟很有意思。”长河笑叹道,不过有学长但没叫学弟,这倒让任云踪不是很出戏。
不知是那笑也掩不掉的淡淡忧伤,还是看了那把剑的原因,任云踪对这以布带蒙眼的长河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你知道我的事吗?”
长河摇了摇头:“我只是来看看你。”
“哦。”任云踪有些失落,又是说道:“我就看了下那把剑,就被收做学生,这样不太好吧?”
长河抽出腰间的长笛,以布擦拭着上面的灰烬,说道:“你能看懂老师的剑,当然有资格做他的学生,不管你愿不愿意,老师都会当你是他学生,要是你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学长。”
这还真是霸道,任云踪很想知道这霸道总裁是谁,但根据先前的话,对方暂时也不会告诉自己,只得说起别的东西。
“但我好像并未懂什么,没领悟出什么剑招。”
长河又将长笛插入腰间,回道:“没有剑招,也不需要懂什么,只需要看懂就好。”
面对这模棱两可的话,任云踪很是伤脑筋:“那你看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