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儒臣听见嬴政这话的瞬间,顿时就懵了。
首先是一愣,接着震惊的抬起头,对嬴政冷漠的目光之后,恐惧便蔓延全身。
他虽然嘴说着要教化蛮夷,不应该大动干戈。
但心里哪会不清楚那些蛮族究竟听不听教化?
他们要是能听的进教化,母猪都能树,真当“蛮夷”这两个字是随便取的?
在咸阳这边口嗨是工作,离那些蛮夷远一点是生活。
他心里分的可很是清楚,自己要真过去了,没准什么时候就会给宰掉。
故而,马就没骨气的开始慌了。
“大,大王,臣以为,三公子做的也有可取之处,想教化那些蛮夷也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嬴政显然没准备轻易放过他,奚落道:“正是因为难以教化,所以才派你去边境,放心,寡人会提高你的俸禄,让你日子过的滋润一些。”
“大王,臣刚刚其实就是脑子发热,胡言乱语,那些蛮夷根本就不可能教化的了,三公子做的一点都没错!”
那儒臣急的满头大汗。
但嬴政听见这话之后,冷哼了一声道:
“脑子发热?你把寡人当傻子了不成?来人,给寡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仗着五十,送去边境!”
马就有侍卫进来,把大喊着饶命的儒臣拖走。
见到了这一幕之后。
其他的大臣,皆是战战兢兢,那些本来还跃跃欲试的儒臣,更是闭紧了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大王,这恐怕是认定了三公子啊!”李斯暗自感叹。
“看大王这反应,扶苏只怕是没有希望了。”王翦有些怜悯的朝扶苏看了一眼。
而在那个儒臣被拖走之后。
嬴政冰冷的目光落到了淳于越的头。
淳于越顿时感觉脊背发寒,慌忙就跪了下来。
“臣有罪!”
嬴政问:“你何罪之有啊?”
淳于越听见刚刚那个儒臣的惨叫声,满头大汗的说:
“臣管教不力,以至有人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请陛下责罚。”
“寡人本来准备让你与那家伙一并去边境教化,但看在你年事已高的份,就免了你舟车劳顿之苦,罚你俸禄一年,可有异议?”嬴政冷冷问。
淳于越听见前半句话的时候差点没给吓死,生怕嬴政反悔似的,用力点头,“臣领旨!”
淳于越的内襟已被汗水打湿,心里头无比的庆幸。
还好自己反应快,要是慢那么半拍,估计就不是被敲打一下这么简单了,真得一并滚去边境。
而嬴政惩罚完淳于越,转头看向扶苏。
眼中的不悦之色,相当的明显!
嬴政何许人也,岂会看不透他们这点小九九?
扶苏顿时倍感压力。
也明白了嬴政的想法,这是在杀鸡儆猴啊!
“猴”便是他。
嬴政刚刚质问那儒臣的问题,实际,也是在质问他。
若是自己再敢对此事多嘴,也会给贬去边远之地也不一定。
他看的出来,嬴政是认真的!
此刻,扶苏低着头不敢与嬴政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