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冯晴晴说事,霍言峥无意与冯晴晴拉扯一些有的没的,他渐渐地生出了几许不耐烦。
对此,他打算直接上顶楼。
却忽而听见冯晴晴提起楚婉,从而困住他的双腿,让他一时
间停下了脚步。
“这事为什么牵扯到婉婉?”霍言峥始终对冯晴晴没有好脸色,但也没有无缘无故地甩脸色,而是维持他一惯生人勿近的冷脸。
告状的机会来了,冯晴晴忙不失迭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枝加叶地说与霍言峥。
“我按你的吩咐把策划书放在你的办公桌上,又好心地给你泡了杯咖啡,这才走出办公室,却不想在门口碰上太太。”
而后,便是她与楚婉起了争执,再紧接着,楚婉一言不合推了她。
冯晴晴捡了些能说的,撇去她对楚婉的冷言冷语,制造出自己完完全全受害者的无辜假象,把所有的错误推卸给楚婉。
在冯晴晴嘴里,楚婉成了飞扬跋扈、咄咄逼人又仗势欺人的恶人。
至于她,则成了遭受无妄之灾却依旧端庄得体、温柔善良又通透明事理的解语花。
两两对比,高低立见。
被高高捧着的人是她,而被狠狠踩在底下的是楚婉。
冯晴晴明示暗示,几乎直白地向霍言峥控诉,楚婉不仅要向她低头,还应该受到唾骂、指责。
要是霍言峥再狠一点,那楚婉真的如她料想的一样,不死也得脱层皮。
她说过要让霍言峥帮她主持公道,恩怨分明的霍言峥不会让她失望。
冯晴晴有了几分信心,她就坐等着看霍言峥如何严惩楚婉。
然而,霍言峥却残忍地戳破了她美好的幻想,也颠覆了她的观念。
在她控诉完楚婉的所作所为,霍言峥低沉又透出暗哑的嗓声幽幽响起:“你就不该招惹她,不然,她一不小心伤了你,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霍言峥没有袒护她,反而偏心地向着楚婉,冯晴晴忍不住错愕。
她眼里刚正不阿的霍言峥,不应该帮亲不帮理。
“推人本就不对,何况,这还导致我崴了脚,连我的手臂都被撞得生疼。”冯晴晴错愕过后,她把袖子挽起来,将染着一小片青紫的白皙手臂举到霍言峥跟前:“你看,我这手臂都撞出瘀血了。”
霍言峥依旧表情淡淡的,不兴波澜。
就好似,哪怕她死在了这,都不会引起他丝毫的动容。
冯晴晴大受打击,这一刻,她感觉疼的不单单是她的手臂,还有她的心。
可眼前的人是手眼通天的霍言峥,是稳稳压她一头的上司,她不能随意地呵责他的不是。
再者,对于他的冷血冷情,她连呵责他的资格都没有。
要知道,她并非他的妹妹,也不是她的妻子。
她试图挣扎,奢想自己能够博得霍言峥的喜欢和怜爱。
于是,冯晴晴咬咬牙,把被打碎了的信心拼凑起来,她将带有瘀血的手臂往霍言峥一侧递了递,捏着嗓子柔柔地开口:“霍总,我手疼。”
倘若霍言峥再不上道,冯晴晴都快要没招了。
“手疼就去找医生,找我没用!”霍言峥双手插兜,挺拔而冷酷地站在走廊,他侧过身,深邃的目光放到远处,看着遥遥天际悬挂着的一轮艳阳。.z.br>
冯晴晴泄了气一般地放下自己受了伤的手臂,举久了,也举累了。
脚崴、手疼,都奢求不到他一丁半点的关注,冯晴晴的脑袋有点胀,开始运转不了,整个人的精神气被抽离,她不由得萎靡下来。
那是否,连找楚婉算账,霍言峥都不可能帮她?
她受了气,还被狠狠嘲讽和羞辱了一顿,就这么逆来顺受吗?
还是说,她就活该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