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帕尔抚摸着椰子树光秃秃的树干,树皮不知去向。
李维微微点头:“看懂了吗?”
男孩摇头。
“来,你用这招攻击我。”
里帕尔点头,只是他的动作刚出手就变了形,轻飘飘地,被李维轻松接在手里。
“继续。”
他们两人在海边练了足足有两个钟头,男孩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沙滩上,用力的喘息。
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能看透自己的每一次进攻,找不到任何破绽。
李维呼出一口浊气,经过剧烈运动后,全身精力都调动起来,在海上漂流几天的负面状态终于一扫而空。
“记住,我教你的这招不能轻易使用。”
里帕尔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乾明人,讲究拜师学艺,功夫不能轻易传给别人。”
“不,”李维坐在男孩的身边,“这招和拜师没关系,它的杀伤力极大,轻易就能致人伤残,习武之人的功力精髓不在如何使用,而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滥用这份力量。”
里帕尔似懂非懂道:“那你为什么要教我?”
李维平静道:“你需要这个,你们部落救了我,我又没什么可以回报的,不能帮你们摆脱困境,也没法让安肯联邦对你们网开一面,里帕尔,你要答应我,不要随意使用这招,它是可以杀人的。”
“你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也这么觉得。”
要是里帕尔哪天真的下杀手了,李维也不会觉得奇怪,他看的出,这个少年眼中有火光,而有些事情是不能明说的。
他们在海边呆到了傍晚,里帕尔带着李维去定居地吃了一顿还算丰富的晚餐,随后在路口分别。
临别时,少年踌躇不定,他终于鼓起勇气,小声说道:“海伦小姐想见你,你尽量不要惹怒她,也不可以说关于安肯联邦的话。”
说完,里帕尔转身跑了。
李维收回视线,转身往定居地里最大的建筑走去。
通过一天的相处,他得出几个结论:
第一、凤琴岛的处境非常不妙,目前的掌权人是那个叫海伦的女人,她拿不定主意。
第二、红月诅咒的威胁有扩散的趋势,虽然暂时稳定下来,但未来一定会变得更坏。
第三、部落的酋长在南大陆迟迟未归,就是海伦的父亲,这个人是关键,也是海伦举棋不定的原因。
最后。
野英洋介,东国医生,他竟然是早先一批流落到岛上的难民,和占卜师伊薇是同一条船的乘客,运气很好,没有葬身鱼腹。
换句话说,遭遇海难前,野英洋介此前一直都在新约克,据说是在一位朋友那边做客。
……
今天天气不错,海风清凉,适合运动。
二层小楼前,熊熊燃烧的火把围成一圈,穿着紧身背心的海伦正在和民兵队长吉鲁对练。
她的动作相当轻盈,犹如一只低空掠过的雨燕,强壮的像熊一样吉鲁一时间拿她没有办法。
几个回合下来,吉鲁踉跄着退到了圈外,喘息道:“我输了。”
“跟你打没意思。”
海伦收回手,眼角余光瞥见站在场地边缘的某个人,澹澹道:“乾明人,你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