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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人家这治下,刘策一介武人都能把这偌大的永安打理的是井井有条,再看看你们这群成天之乎者也的酸儒,嘿嘿,本王真不好意思再多说你们什么,免得以为本王有意辱没你们读书人……”
“王爷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啊……”
永安城门口,卫稷一行人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脚下光滑平整的路面,再见周围百姓穿着虽然朴素,但脸上却都热情洋溢,罕有麻木不仁的神情,不时发出异样的感慨。
周岑本就是固城太守,对眼前这一切自然是深有体会,不说别的,仅这路面他就知道不同凡响,所花费的银子绝对不是个小数目,所以被卫稷一顿不咸不淡的奚落也不好反驳什么。
“我说周大人啊,你说这路面铺设一下得花费多少银子?”卫稷踩了踩脚下的水泥路对周岑说道。
周岑闻言俯下身子摸了摸,又见没有缝隙,几乎是一条道路通到底,与是摇摇头起身说道:“回王爷的话,这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铺设,反正下官估摸着一里没个几百两银子是造不出来的……”
“那就奇怪了……”卫稷咧着嘴说道,“他刘策有这么多银子修路么?本王可听说了,这刘策出身就是雷霆军小卒一个,后边也没个靠山,也没听说朝廷拨银子给他,怎么刚收复冀州就有那么多钱造路了?”
周岑回道:“王爷,这不难理解,下官从各处得知刘策处事原则,他靠的是以战养战,这次冀州全境收复,应该从冀北胡奴那里获得了大笔的金银,胡奴在远东十几年的家当下官估摸着都落入刘策手中了,这才有财力修路安置灾民……”
卫稷剥开一个橘子取下一瓣丢入嘴中,眯着眼说道:“取敌己用,造福与民,不错,这刘策与朝堂上那群只知道捞钱,却满嘴仁义道德的酒囊饭袋一比,当真是圣人一个了,
我要是奴酋非得被这刘策气死不可,辛辛苦苦忙活十几年,结果临了全给别人做嫁衣裳,这就好比成亲当日,这堂也拜了,合卺酒也喝了,结果洞房花烛就没本王啥事了,嘿嘿……”
周岑一阵无语,心道你好歹也是王爷啊,有这么说自个儿的么?但他素知这卫稷平日都没个正经,也就没把它的话当回事。
“哐哐哐”
就在这时,街道上传来铜锣激昂的声响,顿时让卫稷一行人精神起来,连忙端正身姿,尽量保持着该有的礼仪。
卫稷本欲把手中橘子皮丢出去,猛然瞥见不远处一个平民百姓将手中垃圾丢到街道上摆放的一个半人高的竹筐内,便立马改了主意将橘子皮塞入自己怀中,试想连一个百姓都知道干净卫生,自己堂堂王爷岂能连百姓都不如呢?
周岑小声在卫稷耳边说道:“王爷,您不如先进车内,让刘策迎你出来,也好不坏了皇家礼数……”
“少给本王出馊主意……”卫稷想也不想就回绝了他的话,“本王这次是和刘策合作一道剿贼的,不是来摆架子的,什么礼数礼仪,你爱摆你自个儿摆去,到时掉了脑袋本王可没钱替你买棺材……”
周岑登时无语,也只好跟着卫稷和随行护卫一道,就这么傻站在永安城门口等着刘策过来。
“哐哐”
很快,铜锣声由远至近,周边百姓自觉的站到两侧街道,不一会儿功夫,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腰跨戚刀整齐的出现在卫稷车队的眼帘,只见他们立与街道两侧,防止意外的发生。
卫稷面带喜色,悄声对身边的周岑说道:“瞧瞧,瞧瞧,就这么两队兵卒各个看上去精神抖擞、武备精良,窥一斑可见全豹,怪不得人家刘策能把胡奴杀的是闻风丧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