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蛋暗想还好贝锦必没有脑子坏掉带其他的女人过来,只带了一个面色憔悴的秀萍。
她一直盯着那副棺材,也不说话。
“秀萍姐,你身子还好吧?今天怎么过来了?”独蛋想起昨天贝锦必踹的那一脚不轻,现在撑着过来应该是有些勉强。
“茗茗还魂,我作为姐姐,又为正室,怎么能不来看看。”秀萍干涩的笑了笑,眉眼尽显疲倦。
独蛋偷瞧了一眼贝锦必,他离得不近,像是在叮嘱黑衣人不准外人靠近之类的话,便悄声问道:“他后来还有没有打你?”
秀萍轻轻摇了头。
“没有。他一直这个样子。气过了也就好了。”
语气里尽是空洞,无奈,却还夹带着一种宽容。
独蛋不懂,也不想懂秀萍的这份宽容究竟从何而来,她只能对她抱有同情却无能为力。
这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无论这个代价是什么。
“这个……独蛋呐……”汤起波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过来,突然蹿出在独蛋和秀萍的跟前。
秀萍累了似的合上眼,将脸撇向一边。
“什么事。”
独蛋走远两步,看着茗茗的棺材问道。
“这个……上次不是跟贝总说,我是茗茗的舅舅,需要用我的血才能给茗茗成功还魂……”
“你上次不是说可能对茗茗还魂有帮助么?我完全可以告诉贝总,你的血一点用也没有。”独蛋不想让汤起波撒的谎这么容易就被她给圆了。
“别……只要你这次假意用我的血给茗茗还魂,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些真相……”汤起波挑挑眉头,试图勾起独蛋的兴趣。
罗教授的眼神朝这边投射过来,若有似乎的落在汤起波的身上,让汤起波说话时更显猥琐。
“我不想听你所谓的什么真相。只要你别在某些特定场合煽风点火就好了。”独蛋不想看他演戏,见到罗教授的眼神也就懒得再和他多说几句了。
“怎么会?我汤起波以占卜派的名声发誓,我绝对不会这样做。”汤起波举起手来,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占卜派的名声?你还没这个资格。”独蛋瞥他一眼,说道,“取一碗血来。”
“一碗?不过是装装样子,怎么会需要一碗……”
见独蛋怒视着他,只好唯唯诺诺的割血去了。
汤起波一离开,独蛋就往茗茗棺材处走去。
上次就是在这棺材旁边,见到了带着无数脸皮的黑黑白白。他们还送了独蛋一个印着茗茗样貌的脸皮,独蛋还一次都没有戴过。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她一次也不愿戴上。
刚一走到距离棺材三米远的地方,独蛋的后脑勺就开始发痛,像是被人硬闷了一拳的痛。
如水蒸气一样的黑雾笼罩着整副棺材。
再往前走,头痛愈甚。
独蛋意思性的退后两步,头痛果真好了几分。
“茗茗,你就这么抵抗面对现实么?”
独蛋轻轻的对着棺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