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药,沈清修就把秦欢送回了宫,临走时还不忘提醒他明天过来接她。
“殿下已经受伤,此事就……”
“这点小伤明天就好了,当前最要紧的还是早日查明真相。”
虽然大祈民风开放,到女子终究还是比男人多了许多的条条框框,禁锢着她们。
刘家的媳妇儿走失了半个月,那位老婆婆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难听,等那些姑娘们回家之后,又该如何生活下去。
沈清修了解秦欢的性格,也就没再多说,点头答应。
……
另一边,谢宴之垂头丧气地从国子监回到了镇国公府,宋清妤站在门口等他,见到他下了马车连忙迎了上来。
“表哥,你回来了!”
谢宴之对宋清妤一直都是十分温柔细心,但此时他满脑子都是在国子监被沈清修打败后,沈清修带着秦欢离开时的背影,挥之不去。
“嗯。”所以也就笑不出来,面色沉沉地走了进去。
宋清妤小心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问道:“表哥今日在国子监过得不开心吗?可有谁惹了表哥不高兴?”
“并无,表妹不要多想了,先用饭吧。”
谢宴之眼中不耐烦一闪而过,又被他很快掩藏过去。
进了饭厅,镇国公及镇国公夫人还有小公子,今年才六岁。
谢宴之一一向两位长辈拱手弯腰:“姑父、姑母。”
“就等你回来开饭了,听阿妤说你们今日有骑射课,一定早饿了吧。”
镇国公夫人十分喜欢自己的侄儿,笑意盈盈道。
“嗯,不过还好。”
侍女端了水过来给谢宴之净手,一家人这才坐下来吃了饭。
吃饭的时候倒是有个小插曲,那位六岁的小公子坚持自己用勺子喝汤,乳母一时没看到,他用力过猛一下子将勺子打到了谢宴之的衣袖上。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弄得!”
镇国公夫人斥责了几句小公子,又连忙对谢宴之道:
“宴之没烫到吧?”
“没事,姑母别担心。”谢宴之摇了摇头,起身道:
“我正好吃完了,夫子还留了功课,就先回去了,姑父姑母还有表妹慢用。”
“那也好,你赶紧回去把衣服换下来,要是有事随时来找我。”
镇国公夫人点了点头,等谢宴之走后,她才问女儿道:“你表哥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
整个人都阴沉沉的,看着怪吓人的。
镇国公轻嗤一声,冷冷道:“就他这个样子,我看还是别指望把女儿嫁给他了!”
“我跟你还在,就这么给咱们脸色看,等咱俩百年之后呢,还不知道怎么对阿妤!”
“怎么又提这事了,人都有一时不舒服的时候,这孩子平时又不是这样。”镇国公夫人下意识为自己的侄儿解释。
镇国公的气反而更大了,扬声道:“怎么不能提了!阿妤今年都十四了,别人家向她这么大的婚事早就定下来了。你那个侄儿呢?三番五次推脱,本国公的闺女又不是上赶着要嫁给他!”
“之前文试没过,我让人在史部给他找了个差事做,他不愿意,非要继续考,结果呢?”
越说越气,镇国公饭也吃不下去了,起身怒道:“阿妤他既不愿意娶,想要高攀贵人,那就让他去!”
“阿耶!您在说什么呢,表哥他不是这样的人!”
宋清妤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维护宴谢宴之后就先提着裙子跑了,气得镇国公在身后连连跺脚。
她来到谢宴之的院子,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连忙走了过去,敲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