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脚下一顿,看了看他,“你们这是在干嘛?”
“这不是诈尸杀了人吗?”少年神色有些懊恼地叹气,“师父让我们在这巡逻。”
“这么说,那个老太还没找到?”关雎抬脚继续往上走,少年也跟着,“嗯,这几天我们都要把整个山给翻过来了,愣是没找着,也不知道那老太到底去哪了!”
关雎闻言又问,“确定是那老太杀的人吗?”
“不确定。”少年摇摇头,“不过警察那天上山来问,师父都说极有可能就是那诈尸老太干的。毕竟,这附近又没什么野兽,人又做不到在瞬息一爪子掏心。”
说到这里,少年皱了皱眉,“原本师父还不相信老太被黑猫踩得诈尸,现在出了这人命案,师父反而怀疑老太还真的可能尸变了。所以师父才让我们在这附近巡逻,以防那老太伤及来往的路人。”
关雎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在没有查清真相、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一切都不好下定论,“那现在这案件,就是还没有丝毫进展?”
“应该是吧。”少年也不太确定,“反正这几天,警察在这附近来来去去地搜索,也没查出什么。”
关雎又问,“那警察没去那个老太的家里了解情况吗?”
“去了啊!怎么没去!还是我作为证人陪同去的呢!”说起这个,少年有些生气,“可那个老太家的人太……嗯,该怎么说,应该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吗?”
“反正就是蛮横不讲理,不仅不认,还说是净言把他们家老太给弄丢的,这有人被杀的事,得我们寺里负责,不关他们的事,说他们家就是正常过世了个老太,还被我们给弄丢了,一直嚷着让我们寺里赔他们家的老太。”
说着,少年郁闷了一下,“净言他明明是热心肠帮忙来着。”
关雎沉默了一下,“那方丈大师怎么说?”
“师父也没办法呀!”少年无奈叹气,“只能先把那老太找到再说呗!所以这会,师父带人进山里找去了,你是来找师父的吗?他不在。”
关雎闻言顿住了脚步,既然方丈大师不在,那他确实没有再上山的必要。想了想,刚想问能不能带他去下那老太家里看看,少年身上的手机响了。
关雎见少年拿出来的是那种非常落伍的老人机,音质非常聒噪,声音很大,漏音也很严重。
所以少年接起电话后,哪怕他礼貌地退开了两米之外,都听到了对面那激动的大声音,“师兄!找到了!那老太找到了!”
找到了?关雎眼眸微动,在少年问清楚地方、挂了电话看过来时,率先问,“那老太找到了?我能跟去看看吗?”
少年思虑了一瞬,想着他是受害者的老板,应该有权利知道,就非常干脆地点头,“行。”
然后关雎就跟着少年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里面奔赴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比较深山处找到了地方。
现场不仅有老方丈带着庙里的好几个弟子在,还有贺洲带着几个警察,甚至法医都在初步验尸,“饿死的,而且死了不超过12个小时。”
关雎听得脚下一顿,王勇那事都已经过去一个多礼拜了。
而那天据老方丈说,那老太在前几天就过世了。前前后后加起来,距今都过去小半个月了,那怎么这老太才死了不超过12个小时?
所以,当初诈尸逃跑的不是死尸,而是活人?
那活着的老太又为何逃跑呢?
真是细思极恐。
所以在场的人,都脸色微变。
“靠!我就知道那家人不是个好的,这里面果然有猫腻。”有个年轻气盛的小警察沉不住气,“难怪当时我们去问话的时候,一问三不知,百般不配合,就知道胡搅蛮缠。”
贺洲冷脸沉声,“把这事报告上去,申请对那家人立案调查……”
话没说完,似有所感,猛地转头朝关雎那边看去。看见是关雎,当即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本站在人群外的关雎见被他发现了,索性上前,“来问问案件情况,有没有什么进展。”
贺洲神色似不怎么赞同,严肃带凶地像是在训斥,“查案是警方的事,你回去等消息就好。等水落石出结案了,自会告诉你。”
关雎:“……”
他原就猜想这男人脾气可能很狗,但没想到还真的这么狗。
关雎忍了忍,好脾气地问,“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有眉目吗?”
“暂时无可奉告。”贺洲说完回头过去,还交代身边的小警察,“小张,封锁现场,清理闲杂人等。”
关·闲杂人等·雎:“……”
艹!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