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可能呢?
君青雉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像是在嘲讽自己的异想天开。
四个月份大的胎儿离了父体根本不可能成活的,根本就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挎着包裹,抱起白猫,君青雉的嘴角是上扬的,眼中是存不住的悲凉。
所以,我为什么要抚养仇人的孩子,我的孩子都没有了,我为什么要抚养你的!
凭什么?
“主子,现在就走吗?”暗一看到君青雉出来,俯首询问。
“不、我们不走。”
“可陛下”暗一脸上闪过迟疑。
君青雉冷眼一扫:“你的主子何时变了人,我怎不知?”
“不敢,属下只是担心这京城乱了起来会”
“这件事你就不用多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是!”
把行囊递给暗一,君青雉透过帷幕望着天边的云彩,脸上闪过一丝轻松。
当初我并未给你肯定的答复,所以,一切不会按照你所想为轨迹走也是理所应当的。
并不知道她大宝儿阳奉阴违的易萌萌此刻已经被人给送到了大殿上,嗯,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那种,不露一点点的脸。
“你”看着眼前的宫殿,易萌萌隐在帷幔后面的脸闪过吃惊。
“陛下,老妇只能帮你到这了。”
颇为熟悉的声音,让易萌萌有点蒙。
“罗”
“嘘”佝偻着身子的老妇将手指抵在唇上,往四周警惕的看了看。
“老臣势弱,宫闱混乱,实在无能为力,老臣拼尽全力也只能把陛下不动声色的送入宫中,希望陛下日后小心行事,尽快夺回权势。”苍老而又熟悉的声音透过陌生的脸庞传达出易萌萌想要的信息。
易萌萌只是点点头,却没再说话,目送那佝偻得比最后一次见到她还厉害的背影逐渐远去,易萌萌眼中闪过一丝晶莹,似笑非笑,轻哈一声。
略略略,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好不容易掌握朝纲,却发现只是自以为的把握朝纲,原本臣服的臣子也不过是审时度势,一旦得到自己想要的境况,就会伸出利爪,强横的扫荡地盘。
经过数不清的日日夜夜的努力,好不容易把地盘大部分掌握着手心里却发现只要自己一离开,变数横出,多不胜数。
以为可以信任的臣子到头来会因为失了精神支柱而反过来对抗你,以为可以信任的下属,也能为了权势联合众人抵御你。
皇帝啊真是一个失败的职业!
无论哪一任帝王,明君也好,昏君也罢,从来没有真正可以信任的人。
坐上这个位置,就要抛却七情六欲,这样才能活下去。
可笑的是,她却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成功从这帝王家获得一份真挚的情感。
她怎么就忘了呢?
连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可以肆意表达自己悲欢的平凡人都不能够遇得到可以相守一生的挚爱,那身为满是算计的朝堂中,坐在最高处的那个位置的她又怎么可能轻易获得?
不过是镜梦水月一场罢了。
好在,她曾经拥有过,真实的。不过是世事变迁而逐渐变了质。
没关系,拥有就好。
总是有些回味的。
脑海中久久没有回应,易萌萌也不在意,方才不过是自我的否认时间。
现在否认时间过了,那么正事就要开始着手了。
毕竟,生活再艰难也要活着不是吗。
以为任务结束就不会又亡国的危机,现实给她一巴掌,这一课刻骨铭心。
你说,她们找到玉玺了吗?
声音淡淡的,仿佛是自言自语,沉寂许久的略略略刚想说话,可只有一个音节就被易萌萌给阻拦了。
我自己来,这一次,我不想再靠你,毕竟余生的路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可以替我走。
好的。
略略略眼中露出欣慰的姨母目光,自家的娃子终于长大了。
可是,想起自己从主系统哪得到的消息。略略略又忍不住长吁短叹,一脸苦恼。
可此刻的易萌萌已经换上了宫仆服,看准时间,顺着大流跟了上去。
路过东宫时,易萌萌瞥见那戒备深严的宫门,默默收回视线,眼睛盯着路面,闪过凝重。
然而目光在看到身侧之人时,眼中的凝重逐渐散去。
“唔”
“是我。”
“陛下?”
“嘘”
“现在宫里的情况如何?”
“回后宫是太凤后把持着,前朝是李阁老还有替者把持。不过最近宫里的巡逻次数越来越多。尤其是夜间,一旦入夜,除了召唤谁都不能出现。”
“这般啊!”易萌萌看着眼前人的目光带着光彩,很快来了主意:“你且附耳过来,这般那般兵器”
“俾子知晓了,陛下请放心!”
“辛苦你了,**。”
“这是俾子应该做的。”
易萌萌点点头,没在回应,目送着他快速离开。不久后往四周看了看,快速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不久后,一道娇小的身影快速进到昭阳殿,看着背对着他的女子,沉沉的说着自己当眼睛时所看到的一切。
“还有,易萌萌回来了。”
“什么?”观赏着珍品的女子猛然回身,眼中出现惊愕。
“你这么不把她带回来?”惊异慌乱过后,女子低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