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嘿嘿嘿...”
俩人仿佛有说不完的甜言蜜语,本来应该会嫉妒的飞段,此刻脑子里满是那难以忘怀的疼痛。
“飞段君!刚才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发生了什么吗?”回去的路上,红担心地问道。
“是呀!飞段。”
“刚才你连最好吃的一乐拉面都像在嚼橡皮似的。”伊鲁卡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朋友的异常。
“没事!”飞段露出宽慰的笑容。
“咦!山志...”红也认识山志,这个只比他们小几岁的孩子。
飞段的眼神变得凌冽起来。红将手放在飞段的肩膀上,她知道飞段怀疑山志的事,而且飞段还曾被邪神教抓去做实验体,故此,对怀疑者产生敌意也是能理解的。
山志挎着小包,显然刚从学校回来。岔路口处二人相遇,山志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过,飞段看向他的背影变得沉重。
“看,是那个孩子...”
路人指指点点,他们看向山志的眼神里满是怜悯和同情。住在这块的人都知道山志的父母在之前的战争中不幸去世,平时他们也会送些小东西给山志,但山志将这些东西像堆垃圾一样丢全在院子角落里,久而久之就没人再送东西。他们都说这个孩子因为父母去世变得孤僻和不近人情起来。
山志对一切仿佛都不在意,他紧紧盯着自己的影子,好像就有了伴侣。他微微抬头看向远处的家,灰暗了不少,无人打理下屋檐瓦片上生长出了淡青的瓦松,而一旁的窗子边的墙沿则衍生出油绿的槲蕨,俩者互相观望着、守护着彼此。
“人的归宿只有一个,所有逝去的终将在那等待...”山志似乎在祷告。
“山志!”
清脆甜美的声音将山志从迷惘中唤醒,僻静的街巷,一个小女孩和她的弟弟在那朝他招手。缓过神来,山志眼里渐渐地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东西。
……
深夜,夕阳一族。雅鲁所在的偏室的隔壁房间里,飞段将毯子裹住整个身子不断颤栗着。
他能感受到身体的痉挛以及万蚁噬心般的钻心疼痛,他不敢惊呼或发出一点声响,充血的眸子透着坚毅,要紧牙关,牙缝间浸出血液。很快,口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始。
雅鲁正盘膝而坐,身前的小桌上放着忍法卷宗,她就着烛火慢慢地梳理着记载的传说。
隔壁房间的微微响动,她也能感受到,不过作为过来人她都清楚。
“哎!青春在骚动呀!”
她咂咂嘴,似乎怀恋着自己年轻的时候对成人世界总有一些些的向往,就像探索秘密花园一样,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撞破的好。雅鲁拿过另一本沾灰的册子,继续翻阅着。
清晨,红从睡梦中苏醒。母亲大人的唠叨近在门外,她费力起来穿戴洗漱完,正襟危坐地盘腿坐在餐桌前。母亲正在厨房忙碌今早的用餐,父亲夕阳真红见时间也不早了,他俩还没过来,于是嘱咐红去喊醒他俩,不能养成贪睡的毛病。
“好的...”
红赤着脚穿过长廊,隔得老远就能听到雅鲁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好像在演奏,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雅鲁就是寻声而来,见到刚回家住的她四仰八叉地睡在房间里,父亲过来提溜着她离开,似乎相当不待见屋里这个懒惰的妹妹,想来也是,父亲大人近乎严苛般的自律。
红一边想着,一边拉开飞段的门。毕竟父亲对妹妹雅鲁早已习惯,但对飞段依然像对她一样严苛。
“咦?飞段君人呢?”
红有些肥嫩的小脸上出现疑惑,飞段很少在宅子里乱走也从未不打招呼就离开,父亲常说这是个谨慎而又有礼貌的孩子。
屋里很整洁,就像刚搬进来时候一样,东西的摆放都没发生变化,但都打扫得很干净。只有榻榻米上那乱作一团的被子很是显眼。
“咦?那是...”
红好像被吸引住了,走进屋里蹲下仔细打量着,她怀疑自己看错了特意拉过被子来看。
“飞段君!”
红眼里出现惊恐和难以置信,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想到什么捂紧了脸。
“不可能的...但...飞段君,也会来那个?”
红拉拢了门,走廊上雅鲁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红背着身子站在飞段的房前。
“红?”
“啊!没干什么...”
雅鲁看着有些惊慌的红感到奇怪,红低着头快步离去,涨红着脸嘀咕着真是羞死人了。
正在赶往后山的飞段一定想不到,自己不小心粘在被子上的血迹会被红误解。
每次遇到诅咒爆发,他都会在第二天清理好一切,但这次他没闹得太乱,而且差点错过今早约战的关系便没打招呼急匆匆出了门。对某些事一知半解的红理所当然的怀疑他来了那个,属实是犯了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