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查,或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呃~”田娇羞愧的低着头:貌似牛皮吹大了......
脸面挂不住的她姗姗劝说道:“虽说会护你周全,但进山...乱葬岗在金华山上,是山神的地盘,能不去还是尽量别去。”
好家伙,一边怀疑山神,一边进山神的地盘,简直比癞蛤蟆装青蛙玩的还要花。
谢杉一阵无语,鄙视了眼田娇:“这不行那不行,我查个嘚~”
进山不单为了查阴魂失踪,更为了乱葬岗前伪装成山神庙的邪神庙。
那玩意谁垒的,什么时候垒的,谁祭拜过,等等情况都得查。
不现场勘察一下,两眼一抹黑的,无从下手查啊。
受到鄙视的目光,田娇恼羞成怒,为了挽回颜面,咬着牙下狠心:
“如果非要进山...我独自去,”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堆符箓,一脸肉疼道:“打赢山神不现实,但保命还是没问题的。”
一旁,谢母望着足以应对小规模战争的符箓,脸上浮现一丝动容:“神行符、金刚护身符、力士符...这些也就是算了,都以护身、跑路无主,”
“风雷咒、五雷符、困仙符是闹哪样?尤其是这数量...姑娘,得亏你修为不够,发挥不出符箓全部威能,否则这哪是进山查案,分明是奔着山神老命去的。”
呦呵,这符箓好牛逼!......贪念升起的谢杉看了看田娇,又看了看符箓,悄悄伸手‘拿’了张符便往怀里揣。
谢瑞一瞪眼,厉声呵道:“老三...”
做贼心虚的谢杉动作一僵,在谢母、谢瑞犀利的目中姗姗将符箓放回,不满的嘀咕道:“不就一张符嘛,嫂...田姑娘有的是,况且没了在画几张便是。”
田娇羞红着脸,低头不语。
从微微上扬的嘴角中,不难看出,她此刻心情不错。
谢瑞抬手给了谢杉后脑一巴掌:“制符不是想制就能制,需沐浴更衣,开坛做法,焚香祷告,有些特殊的符甚至还有月份、时辰等要求,一年到头也制不了几张。”
“总之,制符有着严苛流程,出丁点岔子都将导致制符失败。”
“除此之外,符纸纸张主材料来自迷毂树的树皮,很是珍贵...把你卖了都不见得能换到一张树皮。”
迷毂树,酷似构树,树干有着黑色纹理。
开的花能散发微光,可照亮四周。
神奇的是,将花佩戴身上可防止迷路,堪称植物界的指南针。
谢杉咽了咽口水,瞧田娇的眼神一变在变。
他轻轻扯了扯谢瑞的衣角:“哥,苟富贵,勿相忘...等你结婚,啊呸,等你发达了,可得时常救济我这位穷弟弟...”
“滚~”谢瑞哪会不明白谢杉暗指什么,气的脸一黑,扭头看向别处。
让他堂堂七尺男儿吃软饭?
想都别想。
切,死傲娇,软饭多香,我想吃还吃不到呢......谢杉边想着私下叫田娇几声‘嫂子’,看看能不能搞几张符箓保命,边冲田娇一拱手,郑重其事道:“阴魂及邪神庙就拜托你了...”
田娇点了点头,微微蹙眉问道:“你呢?查什么?”
如果谢杉回答‘家里蹲’,她觉得进山前有必要先试试符箓威力能发挥几成。
至于实验对象...家里蹲的时候养养伤,一举两得,挺好。
“我么...查查妖化的水蛭打哪来,有没有漏网之鱼,那玩意对乡亲们来说是个不小的隐患,得趁早解决。”
浑然不知逃过一劫的谢杉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道:“说来也怪,蜚蛭明明比水蛭强横的多,结果水蛭留有活口,而蜚蛭却逃的逃,死的死,愣是没给我们留下活口。”
田娇不以为然道:“这还用想,无非是不留把柄的将屎盆子扣山神头上...毕竟活的蜚蛭能指认幕后之人,而死的,只能是药材。”
或许吧.....谢杉总感觉哪怪怪的,却又说不上哪怪,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道:“对了,你在金华县有人脉吗?...最好是县衙内的、”
“有倒是有,”
犹豫了下,田娇如实相告道:“她是药商之女,帮忙查案之类的话就别说了...大家闺秀,不方便抛头露面。”
敢问对方白不白、富不富、美不美?.....谢杉默默皮了句,浑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只是一点小忙:
“钱少勇带回的尸骨头不对身,所以,死者实则为两名女性。”
“其中头颅的外貌已被我复原,与生前至少五成相似...你等会找钱少勇要一份画像,让你朋友帮忙张贴寻人启事。”
“另外一名死者疑似妇人,有过生育的那种...可否让你朋友顺道打听下,近两年内谁家妇人失踪。”
田娇点点头,示意记下了。
谢杉歪着脑袋,绞尽脑汁回想影视剧中有关刑侦的知识。
半饷,他顶着张浮夸的脸凑到田娇眼前,惋惜道:“要是能弄到两年内的失踪人口档案就好了...只需找到多名女性同时失踪的时间点,就能反向锁定死者。”
“......”田娇抿了抿嘴:“想查看档案就直说,何必绕这么大弯。”
“我跟金华县县令不熟,不过...”
田娇取出城隍司的身份令牌,颠了颠,笑吟吟道:“城隍司占星师的面子,县令不给也得给。”
说罢,她转身离去。
谢杉环顾四周,确定附近只有家人,收敛表情,低声道:“老妈,那头穿马甲的雍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