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铭的身子一僵,如同化石一般停在那里不动,过了十来秒钟,才从嗓子里挤出低哑的嗓音:
“够了吧,我该走了。”
说着将尾巴抽了出来,压下眼底一抹深色,准备离去。
海笙不满地哼了一声: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有尾巴。”
说着便把自己的尾巴变幻出来,可能是因为醉酒的原因下,没有控制好,除了尾巴之外,头顶上还跳出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越铭再次停住了脚步,目光被那头顶的两只耳朵给吸引住,眼里的深色化成了一股浓郁的黑。
空气中的甜香更重了,仿若凝结成了实质化,他感觉自己的思维也凝住了,体内仿佛有一种压抑着的力量在挣扎着要挣脱出来。
海笙一边甩着自己细长的尾巴一边浑浑噩噩的想着,这个咕噜果得有多少度啊。
眼前的月冥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三个,从地面跑到屋顶上去了。
不仅如此,海笙还感觉到自己已经站不住了。
脚下摇摇晃晃,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热,又不是太阳正浓的中午,明明已经晚上了啊。
越铭看着面前明显站不稳的女人,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耳边,头顶的耳朵尖都散发着微微的红意,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想到这又心下疑惑,这个落后的原始部落原来还有酿的酒吗?
空气中的甜香又掺杂进一股别的不知名气息,这股不知名气息细腻又霸道地窜进他的鼻间。
不能再留在这了,这次,越铭没有说话,直接转身向门口走去,准备离开。
不料,身后咚的一声传来。
他顿了一下转头望去,果然,那个醉了的女人摔倒了,躺在地上,似乎是吃痛,喉咙里发出似小猫般的哼唧声。
叹息一声,越铭无奈转身走了过去,用尖锐的利牙扯住她身上的兽皮,将她挪到一旁的干草垫子上。
她的重量很轻,挪动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在躺到干草垫子上之后,海笙安分下来,一双黑宝石般的晶莹的眼睛专注地看向眼前的狮子,眼睛里的光芒如同隐在暗云里的月亮。
人虽然不再作闹,但空气中的不知名气息却是更加重了,几近将越铭淹没。
思维开始混沌,现在可以离开了,他的脚却迈不出一步。
长满毛发的狮脸上,那双金黄色的瞳孔里面好似有一个漩涡在流转,将映在里面的一切东西都搅碎成粉末。
四肢五骸中,一种爆发的力量在游动,在翻涌。
海笙什么话也没有说,她现在的脑子里面就是一片浆糊,她只看到眼前,有一只好大的毛绒绒啊。
这也太幸福了吧,最喜欢的就是毛绒绒了。
她伸出手去摸一下那颗毛绒绒的大脑袋,却不想,手下落了个空,毛绒绒如临大敌的后退了两步。
海笙有些不满地晃了晃脑袋,重新仔细地看了看那个毛绒绒。
躺下的角度刚刚好。
那是…
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