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乱的边境。”
“在你那两个伪善的爹妈,根本不舍得让太子爷来的地方。”
“我就这么守着。”
“我可以把产量再提升至少50。”
“我可以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真正既懂技术,又懂运营的。”
“可笑的伊斯梅尔,和你爸穿一条裤子吃喝拉撒睡。”
“这个订单不要,那个订单不要。”
“搞的自己和天皇老子似的。”
“还口口声声说这些都是和你爹商量之后的结果。”
“一天到晚的,拿你爹压我。”
“弄得我根本就没有发挥的余地,永远都被死死地压着。”
“为什么所有人都和我作对?”
“我已经失去了国内的工厂了。”
“我难道还不能拿回我在马尔丁工厂的话语权?”
“伊斯梅尔一个连技术都不懂的老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多管闲事?”
斐一班完全没办法理解林聪义的脑回路:“你就为了马尔丁工厂的话语权,直接炸死了那么多人?”
“那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只是告诉了阿马里,要在冶炼炉里面扔什么样的废料,才能让冶炼炉爆炸。”
“这样还叫冤枉?”
“当然啊,我不过是和阿马里说,什么样的情况,冶炼炉会爆炸,又没有让他去炸冶炼炉。他又不是小孩子,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决定。他炸死了那么多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聪义不无鄙夷地说:“我要是知道,阿马里能傻到把他自己都给炸死了,我怎么可能和他合作?”
在林聪义看来,铜棒厂的爆炸案,从以开始,就是是伊斯梅尔和阿马里兄弟之间的自相残杀。
想上位的是阿马里,被谋害的是伊斯梅尔。
他不过是在不经意间,提起并且提供了提供了废铜冶炼炉不可以放的一点点废料。
让林聪义没有想到的是,阿马里竟然把爆炸案搞这么大。
从爆炸的规模来看,加的废料绝对不止他提供的那么多。
这不是林聪义想要的结果。
如果只是伊斯梅尔死了或者残废到生活不能自理了。
生意自然就到他唯一的弟弟阿马里的手上了。
以阿马里的脑子加上完全没有制锁方面的经验,以后肯定什么事情都是林聪义说了算。
林聪义完全没想过,阿马里会蠢到直接把他自己都弄死了。
这样一来,斐国琛不还得重新找个土耳其合伙人?
新的合伙人但凡聪明一点,还不一样会影响到他在马尔丁工厂的话语权?
林聪义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爆炸案发生之后,他的崩溃和心力交瘁都是真的。
他想救阿马里也是真的。
只有阿马里这么蠢的,才是最容易拿捏的。
让林聪义更没有想到的是,斐国琛竟然会因为铜棒作坊的爆炸,解散了整个马尔丁的工厂。
这样一来,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林聪义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歇斯底里的。
“不是说好了由我来做工厂接班人的吗?”林聪义一脸无辜的问:“既然你们一家人都不讲信用,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全都撤走。那我想办法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并不过分吧?”
林聪义的名字里面有个义字,他一直也觉得自己是最公义的人。
国内的三个厂子,估值是18个亿,他不全要,只要一半。
这也是3000个比特币赎金的由来。
除了公义,林聪义还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
他要通过自己的方式,来诠释人性。
他找人绑架斐国琛和林祖民的时候,直接约定了。
如果斐国琛的家人,只支付了他一个人的赎金,那就不用管斐国琛的死活。
如果两个人的都支付了,那就留斐国琛一条命。
他做人最公平,斐国琛的赎金他不要,只要林祖民的。
在林聪义的偏执的认知里,林祖民为国琛锁业卖命这么多年,这个身价,怎么都是应得的。
“你怎么好意思假惺惺地在这儿找我兴师问罪?”林聪义阴森森地问:“你难道不知道是谁害死了我们的父亲吗?”
“谁?都这样了,你还要否认吗?”斐一班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林聪义。
“当然是不愿意给赎金的人啊!”
“拜托!韩女士为了凑齐赎金,直接降价四个亿急售,倾尽所有,才凑齐了3000个比特币,你说谁不愿意给赎金?”
“3000个比特币?你的兄弟不是连专家都出动了吗?有在这个盘里找到半个吗?雇佣兵就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收到,才会撕票啊。”
“盘不是插到倒计时器里面了吗?那肯定是转走了啊。”这是斐一班和b最原始的认知。
“是吗?那如果是这样,你的中东大基佬兄弟,为什么又要假惺惺地找人查这个盘呢?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我不觉得啊。一开始比特币就是b存到这个盘里的。”
“你这么确定里面存了?你看过了?”
“拜托!你也看到了。人家能看上我们这点毛毛雨吗?”
“不用一直拜托。钱这种东西,谁也不会嫌多。都已经撕破脸了,有什么好拜托的?”
前一秒还阴森森的林聪义忽然又温文尔雅了起来:
“既然一班弟弟都拜托了,聪义哥也不妨告诉你。这个倒计时器就是我设计的,根本也就没有转存的功能。该在里面的,永远都会在里面。没在里面的,说明一开始就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