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到对方的探知欲，齐先生擦了把汗：“齐某还以为公子来问罪。”

“公子很喜欢这出戏？”

“是。”灵君微微颔首。

齐先生松口气，感慨道：“人与人的口味果真不同。”天知道，那位贵人面色阴沉让他滚蛋时，内心有多惧怕，一度以为是自己写崩了。

听到灵君的回答，齐先生恢复不少自信。

他开口道：“爱与嫉妒相互依附结生，有人因爱生妒，有人因妒生爱...就像孙巧儿、王生和莺儿三人，孙巧儿难以忍受爱人的背叛，因爱生妒，进而生出怨怼...莺儿看似心思单纯，奋不顾身跳入纠葛的爱情，实则内心不忿，早已有了嫉妒的情绪。”

“她嫉妒孙巧儿拥有王生，嫉妒同为妓子，饱读诗书的王生怎么偏偏喜欢上了姐姐，明明自己才是颇有才气的那个...当初试探王生真心的计策只不过是她的跳板，莺儿趁机半推半就...情与妒，看不见摸不着，靠得近了才会滋生，身处其中才能体会个中滋味。”

“身处其中...”

齐先生看他茫然的模样，误以为眼前这位清冷绝尘的公子陷入爱情的困境，于是点拨道：“加入，不要做冷静的观棋人。”

灵君垂首，羽睫翕动，像是在迷茫中徘徊的蝶。

“加入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