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给自己时间调整恢复,继续甩开膀子往河边游。因为那边等了一个人。
黑衣刀客!
对方也发现了他,笑呵呵的坐到河岸边。
完全没有了杀意。
这时候张凌源才发现这条河就是两人见面时的那条河,旁边还有一座桥。
心里骂了一句。
上了岸,靠着他坐下。
“嘘。”刀客把手放在嘴巴上,“勿躁,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首先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代号三刀,名字你不需要知道了。”
“呃,事情该怎么说起呢?你知不知道尺剑门。”
“不知道。”
“呃,尺剑门是大魏很特殊的一个机构,负责的东西很多,有点类似委托机构,比如监察某次赈灾有没有贪污,比如查案等等,我们只受命与魏王,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没了名字,只有代号。”
“为什么找上我了。”
“呵呵,好问题,张先生上一次帮助刑部度过难关的事,处理的极好,本来我们还在头疼。”
果然被人知道了,张凌源摊手,神情没什么变化。
“而且,我们发现你似乎跟一般人不同。”
“哦,很多人都这么说。”张凌源佯装并不在意。
“当然,像你这样毫无信仰,做事全凭喜好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在这个阶级分明的京都里,显得非常另类。
“我不是还修儒道吗。”张凌源辩解。
“只有点神似,并无儒道的形,无拘无束,我甚至觉得,你可能没把那位放在眼中。”
“不敢。”张凌源抱拳,遮住眼睛。
那位,在古时就是大忌。哪怕你是绝世天才。
过了几秒。
黑衣刀客笑了笑,显得并不在意。
“说正事了,你,加入尺剑门。有时候,尺剑门需要这种看淡阶级观念的人。”
“有什么好处。”
“很多。”
“比如。”
“首先,我们管理很松,基本没有其他额外规则,你可以继续留在太学府,有事我会找你。其次,我们权利很大,有生杀之权,可以做到很多一般人不能做的事,其三,我们包分配。”
“什么,意思。”他愣了一下。
“分配,老婆。”刀客摸了摸后脑,怪不好意思的,如果你找不到的话。
...张凌源微张嘴巴,这是最简单的控制手段。
可能,人家自己也知道。
回头想来,自己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在朝中当什么官,文,武,儒,法,无论在哪一头,自己都不好做人。
不喜欢法家王道,又无意跟刑部较好。去投靠杨首辅之前就觉得别扭,别说现在。
这样算了,也许自己该庆幸有一个这样的组织收留自己。只是可能未来,要在别人手里当间谍了。
跟匡忠一样,或许有一天,还会牵连到张家,家父又最重名节。
“唉。”张凌源叹气,“三刀,我襄州的家人。”
“放心,这一点我们尺剑门可以保证。”
“那就,多谢。”
张凌源行过大礼,人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他还能说什么呢。
“呵呵。”一阵浮力将他托起。
张凌源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淡红图案,又慢慢消失。
“现在,你是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