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孽颇为臭屁的说道。
“好的,观主大人。”
唐如意笑着回道,看得出来他很高兴。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茶客们乱哄哄的惊呼声。
“绑上了,真的绑上了哎!”有一个茶客嚷嚷道。
“老哥几个,你们瞧那铡刀好像是开过刃的!”又一个茶客惊呼道。
江孽往下一瞧,顿时也惊了。
只见那方巨大的木刑台此时已经拉开,一个赤裸着上身的胡人被用绞索给绑的结结实实,断头石抵着脑袋一动不动,只有他的头被从木刑台里伸出来。
最让江孽震惊的是那口已经悬起的铡刀,明晃晃的刀刃几乎是吹毛立断,这玩意儿就算没开刃从几丈高砸下来,那个胡人今天也算是交代了。
台上的胡人,拉铡刀的拉铡刀,卖吆喝的卖吆喝,整个看台上乱哄哄的。
只有那个被绑在木刑台上的胡人一声不吭,要不是他时不时用手搔着咯吱窝,江孽几乎以为他是已经死了的。
“各位瞅仔细了,这一刀,”
一个胡人在台上敲着锣,说到这里猛的抬高音调:“吼,只一下就得把那脑袋壳给嘎巴下来!”
胡人这么一吆喝顿时燃爆了全场,喝茶的不再喝茶,吹牛的也停了嘴,一个个屏气凝神的看着胡人是怎么噶下自己同胞的脑袋壳的。
那胡人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看台上,大声喊了一声突厥话。
“哥巴拉!大哥巴拉!”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拉着铡刀绳子的胡人齐齐一松手。
明晃晃的铡刀霎时间落了下来,胆小的已经闭上了眼,胆大的恨不得伸长脑袋往前凑,看台后的站起身生怕看不见,看台前的又拼命往后躲。
这是为啥?
得嘞,我说嘛呢?
原来是生怕溅他们一身血!
说时迟那时快,铡刀砰的一声就合在了断头石上。
你说怎么着?
看台上洒了不少红汁,只见一个圆滚滚的物件就那么滴溜溜的在看台上滚了两圈。
茶客们倒吸一口凉气,还以为是割下了那胡人的头搁地下转呢!
定睛那么用眼一瞧,茶客们不由地都乐了。
哪是什么胡人的脑袋壳,分明是一个大西瓜,满地的红汁可不就是西瓜的汁水?
“好!”
“手段真高啊!”
“.……”
茶客们一个个满意的鼓掌,胡人得了满堂彩。
胡人们咧着嘴巴,他们将那切成两半的西瓜一块块切好送给前排的看客。
茶客们看了稀罕倒也不吝啬,一块块铜板碎银往台上砸来。
胡人们顿时乐的合不拢嘴,一个个弯腰去捡地上的赏钱。
“这胡人倒是有两把刷子,我是没看出有什么破绽。”
江孽由衷的赞道,因为耍把戏的就把人在高处瞧,那些手段和技巧全都被人尽收眼底,没甚稀罕可言。
但这一次江孽全程瞪大眼睛,他愣是没看出来胡人是怎么在最后从木刑台脱身,脑袋壳又是怎么变成西瓜的。
“傀儡术?”
司娅儿脸色微变,若有所思的往台上看去。
就在这时,台下有好事的茶客嚷嚷道:“人头变西瓜不好看,听说胡女一个个都是狐狸精变得,风骚的很,能不能变一个出来,让大爷们乐呵乐呵!”
胡人们闻言脸上都变得有些难看,只有那个赤裸着上半身的胡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个茶客说道。
“可以,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