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力居浑身战栗，跪倒在地。

面对张牛角的质问，丘力居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张牛角看着丘力居心中已经逐渐升起疑窦，可是还没等张牛角道出心中疑惑，便听到便听到月色下有人朗声大笑道。

“大渠帅，好久不见。”

人影摇晃，白狼山顶上闪身飞出一人。

正是张举。

张牛角一见张举果然没死，冷冷地瞪了丘力居一眼，心中已经明白这乌桓单于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但当下却是也是发作不得，只是抱着牛角盔的那双手，已经有些用力的发白。

深深吸了一口气，张牛角冷声说道。

“你这叛徒竟然还敢出现在老夫面前，看我这就为大贤良师报仇。”

说着张牛角一抬手，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个九节环杖，直奔张举的天灵盖砸去。

但张举不躲不闪，静静地看着九节环杖朝着自己脑门砸来。

环杖激起一片劲风，吹乱了张举此时已经半黑半白的头发。

但也仅是吹散了张举的发丝而已，他并没有受伤。

看见环杖停下，张举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他知道，他赌对了。

张牛角看见张举不躲不闪，当下也是明白，自己的心思已经被这个张举给摸透了。

但他还是装出一副冷峻地样子，冷声喝道。

“张举你为何不躲？难道你真不怕死。”

张举则是看着张牛角，稍微侧过身去，右手搭在左肩处，微微鞠身，行了一个塞外人的礼节。

“大渠帅若想杀我，又何必如此麻烦。”

神情之中的谦恭，让张牛角心中一片火气也没处撒，他确实是不想杀张举。

他甚至不想杀任何一个人。

只因他身犯杀戒。

这一点，张举的心中其实一清二楚。

张宁儿亦是知道。

见张举已经现身，张宁儿走到莫飞身边，看向把莫飞禁锢住的牢笼，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秋水在泥牢的几个节点上连点。

剑影分光，牢笼轰然而散。

脱困而出的莫飞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土，一指张举道。

“是他杀死的张燕，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张举听了也没有反驳，坦然承认道：“不错，是我杀死的张燕。”

张牛角一听脸色更沉，手中的九节环杖在夜空下铮铮作响，但口中却没有问起丝毫有关张燕的事情，而是转而问道。

“天书何在？”

只见张举右手一抬，翻开手掌，那块被张举夺走的天书碎片，赫然出现在其中。

张牛角看着那块碎片，脸色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

伸出那只干瘦如同枯木的老手，就想要把那块天书碎片拿过来。

但怎见张举却收回了手，往后倒退了两步，目光紧紧地盯着张牛角。

“大渠帅，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没有说要把这块碎片交给你。”

张牛角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

“好胆！看老夫今天就把你的另一种胳膊也给废了。”

说着，手中的九节环杖不停地转动，卷起一阵劲风砸向张举的右臂。

这下张举躲开了。

这一击，在九节杖上蕴含的不仅是真气，还有念力。